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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是礼拜天的日子,我会常常来这里祈祷。虽然这算不上是教堂,却比教堂更庄严。对了,你要告诉乡绅,本·刚恩缺人手——你得告诉他,本·刚恩缺牧师、缺《圣经》、缺旗帜。”

就这样,我向前奔跑时,他就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既不指望我回答,也不可能得到回答。

炮声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又响起了一阵枪声。

接着又是一阵沉寂,而这时我看到前方不到四分之一英里处有一面英国国旗在树林上空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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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木寨

一 大夫的叙述:弃船的经过

两条小船离开西斯潘尼奥拉号向岸边划去时大约是下午一点半——用船上的行话说,是钟敲三下的时候。船长、乡绅和我在房舱里商量对策。如果当时有一丝风,我们就会向留在船上的六个反叛分子动手,然后起锚出海。然而当时没有风,而更糟的是:亨特下来告诉我们,说吉姆·霍金斯偷偷溜进一条小船,和其他人一起上岸去了。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吉姆·霍金斯,但我们为他的安全担忧。一想到那些人当时的情绪,我们都觉得恐怕再也见不到那孩子了。我们跑到甲板上,只见沥青在木板的接缝处泛着气泡,空中传来的阵阵恶臭熏得我直想呕吐。如果有人曾闻过热病和痢疾的气味,那就只有这可恶的锚地了。那六个恶棍坐在船帆下的水手舱里嘀咕着什么。我们可以看到那两条小船停靠在岸边,紧靠小河入海的地方,每条船上坐着一个人,其中一个还在吹口哨,是《利利布雷罗》的曲调。

等待是件令人难熬的经历,于是我们决定由我和亨特坐小船上岸去打探一下情况。

那两只小船停靠在右边,但我和亨特径直向图上标出木寨的方向划去。看守小船的那两个人看到我们出现后,似乎有些慌张,曲子《利利布雷罗》也不吹了。我看到他俩交头接耳地商量该怎么办。如果他们当时跑去报告希尔弗,那结果可能会完全不一样,但我估计他们有自己的任务,所以决定静坐在原处,继续吹《利利布雷罗》。

岸边有块微微突出的尖角,我便将小船划到尖角的另一边,由这尖角将我们和他们隔开。这样一来,我们还没有上岸就已经逃出了他们的视野。我跳下小船,大着胆子向前跑去。为了凉快,我在帽子里垫了块绸帕;为了安全,我又将两支手枪装好了弹药。

我跑了不到一百码,就到了木寨前。

木寨的情况是这样的:一股清泉几乎是从小山丘的顶上涌了出来,有人在这山丘上用圆木围着清泉建了一座坚固的屋子,里面可以挤得下四十个人,而且四面的墙上都有枪孔。屋子的周围整理出了一片开阔地,然后又围着这片开阔地建了一圈六英尺高的木栅栏,上面既没有门,也没有出口。这木栅非常坚固,不费点时间和力气是拆毁不了它的,而且木栅与屋子之间的开阔地使得围攻者根本无处可躲。躲在木屋里的人占尽了便宜,可以静静地站着,从任何一个方向像打鹧鸪一样向他们射击。只要有人好好瞭望,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只要对方不突然袭击,那么屋子里的人依靠这据点可以顶得住一个团的进攻。

特别吸引我的是那股泉水,因为尽管我们在西斯潘尼奥拉号上占据了有利地形,有足够的武器弹药,有丰富的食品和美酒,但我们忽略了一样东西——我们没有淡水。正当我在考虑这一点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临死的惨叫声响彻了小岛的上空。我曾在昆布兰公爵手下服过役,自己也在方特诺夫一仗中负过伤,所以对人们的惨死并不陌生,但我听到那声惨叫后仍感到我的脉搏突然加快了。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吉姆·霍金斯完了”。

一个老兵硬是与众不同,而一个医生更是了不起。干我们这一行的根本没有时间磨蹭,于是我当机立断,飞快地跑到岸边,跳上了小船。

幸运的是亨特划得一手好船,小船劈波斩浪,不一会儿就到了大船旁边。我登上了西斯潘尼奥拉号。

我发现他们一个个都非常震惊——这是很自然的。乡绅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心中想着他给我们带来的灾祸。他真是个好人!留在前甲板上的那六名水手中有一人也像乡绅一样吓得够呛。

“他们当中有个人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斯摩莱特船长朝一个水手点了一下头说,“大夫,他刚才听到那声惨叫时,差一点昏过去。我们只要给他施加点影响,他就会加入到我们的行列里来。”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船长,然后我俩开始讨论实施过程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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