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晃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在生活中。有一阵公司里津津乐道着晃在上海和出租车司机不仅对骂甚至大打出手的故事,大概就是因为司机态度恶劣又绕路不守行规之类的原因,结果反正就是一个名门闺秀和一个出租车司机在大庭广众下,好像还是在上海大剧院之类地方的大门口先骂然后又打起来了。如果是我或者大多数人碰到同样的情况,肯定就是忍气吞声不了了之算了,但是晃的巾帼作风总是在这种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公司里的男女同事提起这事时都是一副称赞的解气的口吻。

问题在于晃在公司里面也骂人,并且有一个特好的习惯,骂完了马上向被骂的人道歉。只要有人偷懒或者太笨或者犯头一天刚犯过的同样的错误,晃是一定要训人的,我私底下想过她骂人一定是有天赋,不打腹稿却可以出口成章,基本上所有被骂的人都插不上话,只有听骂的份儿。不仅听骂,还可以在被骂之后听到无比诚挚的又是作揖又要请客的道歉。虽然在办公室里骂人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被晃骂留下来的员工还是比她骂跑的员工多得多。我想大概是因为虽然骂人不对,但是大部分时候骂得还是有理有据,而且大部分人还是挺愿意和一个脾气有点坏但是的确是性情中人的上司共事。

偶尔,在某一天大家的心情和天气都阳光灿烂的时候,晃也会问我: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在办公室里骂人?是不是太伤人家的自尊心了……我真的不置可否,我想像不出一个不再骂人的不再随性的温吞的洪晃是个什么怪模样?!

小雪说洪晃(二)

★新房子,旧房子如果不算洪晃妈妈家那个北京著名的四合院,在我认识晃的这几年中,她也已经先后置办了四个家了。大概做一本家居杂志始终是晃心中的心愿,我们都觉得她简直是热爱装修、热爱设计、热爱关于家居的一切饰品。

最早的一个家是在琉璃厂里的一个小小的平房院,大概房子加上院子也就100平方米,所以晃的设计天才得到了充分发挥,床在大衣柜的上面,就是说上床要趴梯,床板上面伸腿就能够到房梁,床板下面是大衣柜,卧室和洗手间是一体的;厨房和客厅是一体的,屋子里的东西很多,可是觉得空间还挺大。在这间小屋里我饱尝了晃的好厨艺,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的是西式做法的中国面条,不知道她将红烧肉和什么西餐作料搞在了一起做的卤,特别香。

近几年北京的房地产业越来越火,出现了各种设计师的各种新想法的样板间。有一次,陪朋友去看一个据说大师设计的样板间,售楼小姐煞有介事地讲解说,现在最新的设计理念是主卧的洗手间不再封门,和主卧连成一体;而敞开式厨房和客厅连成一体……我当时就有点幸灾乐祸地对小姐说:不是最新的设计理念吧,我好几年前就在琉璃厂一个小院里见过了……

大概这个家的确太小了,晃随着一群艺术家“到农村去住”的搬迁热潮,脑子一热在昌平一个山沟里买了一块地,这回大发了,她要在这片空地上自己盖一个房子!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吓坏了,这块地里杂草丛生,凹凸不平,而晃和男友两个人蹲在地上在一大张废报纸上画着各种我看不懂的横线竖线。当时我觉得,这俩人也就是玩玩土木游戏,这房子盖不起来。

但是几个月后,房子真的盖好了,我还荣幸地被邀请成为第一拨入住的嘉宾。房子是一长溜的形状,外面的颜色红黄相接,我老觉得有点像聊斋里的房子。里面基本上是中式的风格,有一些漂亮的木棱窗和门。被《家居》之类的杂志拍了数十页做为乡间住房的经典作品登出来。从这个房子开始,我觉得这两个酷爱设计的人开始向“不实用的设计”发展,屋子里总有一两件不知道干嘛用还费死劲弄进门的东西。

比如在客厅里有一块大概直径有两米的大石墩子,我也没记清是两人谁送谁的生日礼物,从市区一个拆迁的老院里淘来,价钱很便宜,因为太重只好动用大吊车运到乡下,运费比石墩本身的价钱贵好几倍,最要命的是因为石墩本身的体积和重量,必须在房屋还没有封顶的时候直接用吊车吊进客厅,并且一次性摆好位置,否则四五个小伙子也根本搬不动它。总之,现在这个大石墩子已经得意洋洋地占据了客厅的主要位置,上面是主人随意放的一些干花之类的摆设。我第一次见到石墩就一针见血地问晃:你以后要搬家这玩意怎么弄?把房顶拆了才能搬走!晃和男友一起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办,到那一天再想办法,当时买它的时候谁都不信我们能给它运到昌平来,现在不也运来了……

这个昌平的小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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