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文蔚双目暴涨,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走了。他心机缜密,被文太师视为人才,要他辅助女儿,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文太师高薪聘请的师爷,却忘了他是有卖身契的,只是个奴才而已,现在锦瑟已经是个主子了。

侍卫从院中折返时,手中拿了支翡翠簪子,通体油绿,质地上乘。那侍卫笑道:“三相公,这是十夫人赏你的。”

锦瑟笑着称谢,打赏了那侍卫一小锭银子,将簪子收在怀中,返回自己的房内。关上门后,锦瑟掏出簪子仔细看了看,眸中难掩兴奋之光,终于有回应了!

他按老板的吩咐,将四只小糕点摆成品字形,这么多天了,在他认为老板说的暗号没有用时,十夫人终于有回应了。

第二日,锦瑟将一张小纸条藏入芙蓉糕中,送给了十夫人。

十夫人象往常一样随意地一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坐边在窗前刺绣,良久之后,才不经意地取了最上面的那块芙蓉糕,轻轻送入檀口之中。

里面果然有字条,十夫人的纤手忍不住轻轻抖起来,见左右无人,从口中取出,展开来迅速地看了一眼,便立即投入香炉中焚为灰烬。

一切都与平常无异,只除了十夫人眼中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泪水。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这是阿离心知命不久矣时,托人带给她的诗句。

阿离……阿离……

十夫人无声地哭泣,泪水盈满绝美的脸庞,怎么办?锦瑟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摆玲珑花盘?她要不要按字条上所言的行事?

“老爷!”

门外传来丫鬟们的请安声,十夫人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却擦不去眼中忧伤的血丝。

文太师一入房门,便看出十夫人哭过,微叹道:“紫儿,你怎么又哭啦?”

十夫人轻摇螓首,“只是一时感慨良多罢了。”见文太师始终注视着自己,十夫人悠悠地道:“我想去庙里上柱香,过几日便是……”

文太师脸色呸变,“紫儿,你明知你不适宜外出……”

十夫人立即将目光调向窗外,俏脸上结了层薄冰,“都这么多年了,我又不打算到大庙去,找个香火不旺的小庙不就行了?再不然,我戴面纱。”

十夫人一生气,文太师便慌了神,哄劝了半天,也不见美人理会他,不得不把心一横,也许过了二十多年,不会有人记得了吧?于是举旗投降道,“呃……好吧,我安排好后便通知你。”见紫儿脸色稍缓,忙靠过去,“紫儿,我也有些天没来了……”

三日后,文太师将女儿传来,令她明日陪十夫人到城西郊的永业庵上香。文纨最不爱干的便是这种事,迫于父亲长期以来的威严,没敢反驳,回到房中便开始发牢骚。

锦瑟笑着安慰道:“妻主何必烦恼,明日锦瑟陪你一同去便是了,十夫人礼佛,咱们便到四处走走。”

文纨闻言大喜,如果锦瑟跟着一起去,想必不会无聊,他玩耍的花样特别多。

第二日,小夫妻俩丢下十夫人,游山玩水去了。十夫人独自上香告祝后,便到住持的禅房内听禅。

永业庵的水云师太请十夫人坐下,微笑着道:“恭喜夫人!夫人脸颊红润、双目有神,有紫气印于印堂之上,数载夙愿一朝偿!”

十夫人闻言忍不住红唇轻颤,“师太可知我心何愿?”

水云师太以得道高人之姿,微微一笑,“唯骨肉团聚耳!”

十夫人闻言不免激动万分,“师太……”

水云师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隔墙有耳,轻笑着,向禅房的围屏后面一指,让十夫人自己去一探究竟。

转过六扇围屏,一名年约二十余岁,相貌异常俊美的男子,端正地跪坐在蒲团上。十夫人见到他的面相,忍不住一阵晕眩,身子随即软倒。那男子忙起身扶住她,疑惑地目光不住地上下打量这位风韵犹存的绝美妇人。

十夫人晃了晃头,勉强压住狂乱的心跳,颤声问道:“你……你是……”

男子不答反问,“您……是我娘亲吗?曲叔告诉我,我娘亲叫棠紫儿。”

曲叔?十夫人一听曲叔这个名字,立即激动不已,“阿曲他……果然没负我所托,你……你真是我的欢儿?”

十夫人轻捧着男子的俊脸,目光纠缠着如刀削一般完美深遂的轮廓,直到泪水遮挡住视线,才紧紧地将他搂在怀中,压抑着低声痛哭,“欢儿,你真的是我的欢儿!”

名唤欢儿的男子回到自己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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