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详细阅读过一遍,两位妹妹都已得恩师面授,想来都已通达,今宵我要把师父手绘剑诀仔细研读一遍,明天就请两位姊姊指导我开始练习。”

玉玲莞尔一笑,道:“你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客气了?”

陈紫云笑接道:“师父手著这部剑诀,精奥博大,变化无穷,我和玲妹虽然得他老人家面授指点,但也只不过略通概要。那太极三十六剑式,尚能运用,两仪廿四剑,虽亦可勉强用来对敌,但很多精微变化之处,已难了解,至于那十二招三才剑式,简直是一点都不明白,说起来真是奇怪。我和玲妹初学之时,虽然也晓得那十二招剑式,变化复杂,但并不算太难,哪知愈练直觉困难,越学越感糊涂,现在根本就弄不清楚是错是对。”

剑英叹道:“师父之能实非我们能及万一,那夜二位姊姊双斗冥灵真人,出手剑招之奇就非我能预测,眼看剑势劈刺向空隙之中,哪知剑到之时,刚好是敌跃避的方向,剑剑抢制了先机,招招攻敌必救,才迫得那老魔头无法找出丝毫的反击时间,虽有一身深厚功力,亦无法发挥出来,如果不是两位姐姐的剑招奇奥,你们纵然是全力拼斗也难抗拒那老魔头的内家真力……”话至此处,微微一顿,又道:“师父在授我玄门先天气功之时,曾对我有过一番训诫,他说:玄门先天气功并非内家功中最高绝学,他的一身能耐,亦非举国第一,如讲武林中技击之术,乃应推少林寺执武林牛耳,只可惜上乘武功,并非人人可学,如果秉赋不佳,纵学上一生一世,亦难登峰造极。内功一道,更是精博,因才施教,才能水到渠成,如果勉强传授,学习之人未受其益,反蒙其害。因为一种较高的内功,大都要违反人体生理的正常本能,如无甚佳天赋,必难适应练功的变化,一个不好,练功之人就要受到很大损伤,轻则残废,重则殒命,是以,一个人武功的成就,必需要各种条件配合。”

陈紫云笑道:“师父肯把他旷世绝今的玄门先天气功传你,自然是把你看成了练武的全材,事实上你的悟性,也确比我和玲妹高,同时你已学得了师父的奇门八卦剑法,太极、两仪、三才剑法,虽是集天下剑术大成,但据我习练经验所得,其中最为奇异之处,还是五行生克变化,和八卦消长之机,不过其间又加上了双剑相辅之妙,本以那两仪二十四式,学起来又比太极三十六式繁杂很多。至于那三才剑招,恐又深奥一层,因为两仪剑招是双剑相成克敌,各占一半份量,那三才剑招却是一剑为主,两剑为辅,主剑主正,辅剑出奇,奇正互用,其精奥自然是更深上一层。是以,我和玲妹妹在初习三才十二剑式时,因有师父主正出剑,带动十二剑招变化,练来倒不觉如何困难,但我和玲妹自己练习起来,却是愈练愈感糊涂,故然三才剑式需要三人各主其位,才能发挥三才剑招效力,但其间剑式却是各谋其道,分可单独对敌,合则三剑联攻。在这段静居时日中,咱们最好能把那三才十二剑招精奥领悟。”

陈紫云说完,拉着玉玲缓步退出房门。

俞剑英打开了灵虚上人朱一岚手著的太极、两仪、三才剑式图解,凝注了全神阅读,一则他悟性超人,再者已有了玄门先天气功的基础,体内百脉奇经,均已相互通达,灵台易明,这一凝注全神,登时百念尽消,灵智大增。

他首先翻阅那三十六式太极剑式,只觉每一剑招,无不是精奇之学法,虽只有三十六式,仁其深博,要比自己学的奇门八卦剑法更进一层。

他一面看,一面比手作势,看一招,学一招,然后再闭目沉思,直待把那一招悟透,才重阅下一剑式。

要知这一套穷尽灵虚上人智力的奇奥剑法,乃天下各门派剑术精英大成,俞剑英虽是一代天矫之才,又得玄门先天气功补益灵智,但也没法在片刻之间,了然剑式精奇含意,最初几招,还可思悟,但到第五招上,忽感那图解剑式,有些不大对劲,只感和前四剑全然不相关连,而且出手剑势,缓慢的大背武术常规。

他合上书本,想静坐片刻再读,哪知凝集的精神一散,忽感一阵头晕,不由主全身晃了两晃。

推窗望去,只见茅舍外夜色沉沉,已经是初更时分,他只看了五招,已耗去四五个时辰之久,案上烛火高烧,不知何时已被人点燃。

他缓步离开了坐位,向室外走去。

仰脸看去,只见满天密布繁星,松啸阵阵,飘传入耳,右边厢房中烛光辉煌,看样子陈紫云和玉玲尚未安歇。

忽然,他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原来他在这四五个时辰内,一心集中在推解师父手著剑诀上,连一杯水也未曾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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