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页)

“另外一个地方?”公孙策诧异道,“王爷莫非是指大内?”

“非也。”八贤王笑了笑,站起身来看向门外正东南方向,眼中某种神色一闪而过。

“本王指的是——飞星王府。”

……

开封府的府衙是在汴京城正西方向,向北临近太平兴国寺,向南则有兴国寺桥。平素白玉堂在闲极无聊时常常会在四周走走,有时在开封府附近的太白楼或者浅酌居流连品酒顺便等猫,走得远了,有南边的天下一品楼和北边的栖凤楼,只不过后者在出了姬子媚那件事后就被封了。

今天不想喝酒,白玉堂出门后一时间竟有点漫无目的。看看不远处的浅酌居,他想了许久才放弃迈步过去,而是顺着展昭平时巡街的路随意逛了起来。

说是逛街,自然不可能像寻常姑娘小伙一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顺心的顺便会钞买了。再者白五爷也没挂着大包小包毁了自己这一身行头的“雅兴”,所以这逛街就真只是随意的“逛”了。

索性本无目的,信步看哪个方向顺眼,就向哪边随意走几步,有时还能遇上热情的人上来打招呼,也就好脾性的应一声,转头白衣飘过,人便又换了方向。

就这样走得一段路,不久上了州桥,踏上大汴河街。这条街上铺子林立,倒不像寻常街道凌乱,热闹却还是不少的。放眼望去,尽是些“明镜阁”“珍珑棋社”“诗纷轩”之类的雅处,旁边挨挨擦擦的行人十个中倒有八个是书生打扮,头戴方巾,手捧书卷,满口之乎者也。

白玉堂瞧着只是暗笑,这地方雅是雅了,只是当真酸气冲天,个个手无缚鸡之力不说,只懂得咿咿呀呀的家国天下。他倒不是看不上这些书生,毕竟开封府中那位就足以让他敬重钦佩,只不过最近刚刚被某个满口酸气书生装扮的家伙摆了一道,心中对书生多少有些迁怒,故而此时难免笑的让人发冷。

他本人也是文武双全,锦毛鼠的学问笔墨未必比眼前这些人少上多少。只是他生性狂放,武生气息远多于书生酸气,在这里难免有几分鹤立鸡群之势,颇引来不少人注目。白玉堂对此全不在意,反正此处武生打扮的又不是他一人,再者,白五爷会是个怕人看的主么?那当真笑话了。

随意拣了几个看得上的铺子走走,有看的上眼的书画还真顺手买下几幅。他也不愿用手抱着离开,只给出汴河城郊自己那小屋的地址叫伙计送去,到时自有人结账。

这些铺子平素他也不算少来,不少老板也都识得这白衣华美青年是何许人,也不虞上当,径自陪笑着应了,还要道声五爷好走下次再来。

……

直到出了一间名为“凌波阁”的画楼,白玉堂放眼望望,再往前走段路的话,左拐后便是汴京城中出名的大相国寺了。他无心去逛寺庙,寻思着走完这条街就转头回去,顺便再到先前展昭和他提过的青玉坊看看,问问那掌柜最近是不是有高逸或者浪天涯的消息。

这样想着,抬脚就要离去,忽然他对面一间书坊门被撞开,一人从中踉踉跄跄倒退而出,连着几下阶梯踩得滑脱了,好险没直接摔倒。显然他是不由自主的撞出来的,全然一副重心不稳的样子,歪斜仰倒着就向他这边倒来。

眼见那人就要撞上白玉堂,白玉堂双眉一皱,伸手用出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在那人背后隔着衣袖托了下,化解开那人后仰的力道,同时稳住他的身形,自己则闪至一旁。

“多谢这位公子!”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身青布儒服,头戴同色的方巾,看来倒是生就一副老实相貌,浓眉大眼,面色是常见的读书人的苍白。此时稳住身形,摇摇头整整神色,忙回过身来向白玉堂道谢。

“不必。”白玉堂回了声,转身就要离开,抬眼之时却正见到那间书坊中走出个横眉竖目的大汉,蹬蹬蹬几步下了阶梯冲到两人面前,指着先前倒出来那人就骂:

“你这穷酸好没道理!没钱还跑来书坊买书——你要是不买也就罢了,还非要拿着书离开,这算什么道理?!”

“我又不是不给钱!”那苍白面色的书生道,“这不是我的钱袋被盗了么?这书我先拿走,一会儿定送钱来,哪有你这般不讲道理的?”

“我不讲道理?!”那大汉大笑,向着一旁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抖手道,“你们大家评评理,这叫我不讲道理么?你不给钱,还想拿书离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说一会儿送钱过来,好歹留个抵押,空口白话谁信?”

“这……我身上有什么可以作抵押的?”那书生喃喃一句,双眼无神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