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凤十三娘连珠炮似的发派任务,开箱子翻柜子,上好的茶盏酒器、餐盘果盒,金的银的翠的玉的,压箱底的家当这次恐怕全要招呼上阵,指挥上下打理包厢,别说什么平时不用的、位置不好的,凡能坐人的地方统统给我收拾干净……

凤十三娘一下子忙到两脚不沾地,实在让红夜看傻了。

“凤妈妈,怎么回事呀?你怎么啦?”

怎么了?凤十三娘差点晕倒,这个傻丫头!把事情玩到这份上还浑然不自知。

“珠儿啊,把老神仙都请出山,你可知道这是玩出了多大的阵仗?真等你登台献艺绝对有热闹瞧了!这供院三层楼,到时会不会被挤垮压塌都很难说呀。”

淼翁仙乐,还有那死小子雅歌助兴一舞,这哪里还是清倌人出场挣身价?不把整个朝廷的大官小官一股脑全招齐了才叫怪事!到时候只怕那些平民小户土财主,多少钱都未准能换来一个下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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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老到的十三娘实在一点没高估,仅是仙翁出山这一条,就足够顷刻震京师。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各样传言以闪电时速传遍龙安城大街小巷。

听说供院这位即将登场的清倌人,日间即兴一舞,已让满楼姑娘失声恸哭,因为今后都没得混了。而她更能请动乐圣舞圣入红尘,淼翁啊!早被奉为老神仙的高深智者,就算是贵为当今圣上,要求一见,那也是沐浴谨身,亲赴紫蓬山谦卑登门。如何能想象此等老神仙,竟肯为一个姑娘来这烟花风月场?就算是说梦话都未免太夸张了。

就这样,京师上下所有人都被吊足了胃口和好奇心,这位清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三日后亮相,实在已经让人心痒得等不及了。无论臣宰王侯,冠冕堂皇说起来,哪怕仅为听仙翁一奏,也已经有充分理由,届时去挤破供院门槛!

而这一边,凤十三娘不愧是做生意的滑头精,自从散出消息,就坚决不让红夜再出入人前。每日躲进房间,连窗户都不开,这实在要把红夜憋坏了。

“凤妈妈,我快闷死了,在院子里走走都不行吗?”

凤十三娘只能好声好气的哄:“好珠儿,我向你保证,就三天!三天过后你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怎样都行。好歹忍一忍,你现在藏得越严实,等亮相的时候才越能不同凡响,这是抬身价的不二法门呀。”

好劝歹劝,把红夜安抚在房间里,而这三天,凤十三娘也一刻没闲着。最好的裁缝、最好的衣料,为她量身打造最好最合适最能托显气质的衣裙扮相,还有珠宝首饰,当家老板更是咬牙出血本,贡献最宝贝的私房藏品。只可惜,再多翠玉金簪戴上身,都没有颈上那颗红珠来得夺目耀眼。最后,红夜干脆什么也不戴,只选了些叮叮当当的细银镯,串在手腕脚腕上。而她千挑万选,最终穿上身的亮相装扮,更是把凤十三娘这个自诩风骚的老板都差点吓晕过去。

雪纺薄纱的裙子,低到不能再低的系在胯上,大片腰身肚脐就这么暴露在外,裙下还不穿裤,灯光一照都能见白花花的大腿若隐若现;而上半身更夸张,只有一块同样质地颜色的小抹胸,胸口围一圈,满打满算不足一个巴掌宽,勉勉强强遮羞,还偏在胸前打个拧,正面一看就像个白色大蝴蝶趴在胸脯上,稍一低头便是乳沟立见。

凤十三娘下巴都快落地了:“珠……珠儿,你不会……是想穿成这样登台吧?”

红夜拉着裙子在穿衣铜镜前转一圈,笑嘻嘻的问:“好看吗?就数这种布料最轻薄,穿在身上才不觉得气闷裹得慌。”

凤十三娘快昏倒了,连忙给她普及‘常识’:“珠儿啊,你可不了解那些男人的德性,你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他们轻易吃到口,才越是香饽饽越值钱。如果就这么走出去,随便是个人都轻易看光,那就不值钱了懂吗?听凤妈妈的话,快穿起来,首次亮相,一定要把矜持的功夫做足了,不然怎能赚到一个好身价。”

可是红夜似乎对严严实实的穿衣标准非常抵触,事实上,她一直都对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好反感,如果可以的话,什么都不穿,就像水里的鱼一样自由自在该有多好?只是看凤十三娘几乎磨破了嘴皮,似乎这样做真的很傻很糟糕,这才勉为其难又在外面罩了层窄袖长衫,扎上宽宽的腰带,把该遮的地方都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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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华灯初上,红夜首场登台的时刻即将来临。下午的时候,淼翁和凤雅歌已坐了十三娘派去接人的马车如约赴供院。姐弟俩一见面,免不了又是一阵瞪眼斗咳嗽。

“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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