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殷沧海眼神如铁,下手分毫不留情。牵挂近在十里外,他坚决不能让祸害脱逃,再去威胁商队。眨眼片刻,昆仑派已是死伤成片,无数人试图攻坐马,却无奈未进三尺地,已难逃铁枪封喉。

兵刃相交,火花四溅,凌波子的铁笔再度断为两截,他倒下去了,捂着胸口鲜血狂呕,夺命枪下已是在劫难逃。凌波子面无血色快要窒息。为什么?枪是最寻常的枪,论打造精良,恐怕昆仑派任何一人的武器都能把他比下去,却偏偏为何如遭遇天兵神器?

内力灌注枪身,化腐朽为神奇,殷沧海一声大喝,已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蓦的,毫无预兆,暗器突袭眼前!

左手持枪,右手拔剑,‘当当’几声,迸射耀眼火花。待落地看清,竟是几枚黑黑白白的围棋子。棋子落地处,原本初春葱绿的野草瞬即焦黑一大片,散发糊味,一看便知是淬有致命剧毒。

抬眼看,方才袖手旁观的白须白发老道,缓缓走入杀戮场。殷沧海鼻子一哼,他早已在防着这家伙,暗算偷袭?有那么容易吗?

大觉武僧凑到近前,低声告诉他,这老头就是昆仑掌门玉波道人,下手凶狠,最擅用毒器。他们之所以这样狼狈毫无招架之功,就是中了软筋散。

玉波道人挥挥手,暂止纷争,上下打量开口问:“屡次与我昆仑门下为难,杀我弟子十数人,西凉城中殷沧海,莫非就是你吗?”

他笑了笑:“31,加上刚刚这一片,不多不少31个。”

玉波道人眼神一冷,从方才以一搏众的鞍马对战,他断定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武将出身,究其来历,恐怕不能草率鲁莽。因此,纵然殷沧海杀其门下甚重,玉波道人还是忍着脾气询问:“敢问阁下官从何处?为何执意与我昆仑门下为难?”

殷沧海冷淡回应:“卿本无罪,奈何做贼。你说为什么?”

玉波道人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玄济和尚,脸色已见不善:“门派纠葛,不知与阁下又有何相干,奉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殷沧海听乐了:“否则怎样?”

玉波道人一字一句警告:“昆仑派立足西疆数百年,如果阁下以为我们没有本事与官斗,就未免太天真了!”

殷沧海更乐,可笑,外强中干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一张口归为门派相争,奉劝他不要多管闲事的另一层意思,岂非杀其门下的仇,也没打算追究了?只因为把他当成了官,这番说辞换言之就是只要他不管这个闲事,就各走各路,相安无事?凭这个,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有胆子与官斗?

他越想越可笑,立刻‘严正’声明:“对不起,你搞错了,第一,布衣草民,我压根不是官。第二……”

殷沧海眼神骤冷:“谁说我打算放过你?!”

最后一音落,身影一闪,他飞身下马直扑玉波道。左枪右剑,快如闪电,而几乎就在同时,玉波道人仿佛身形未动,已径直向后退出十数米。他能坐上昆仑掌门的位子,又岂能没有几手硬功绝活?

重伤在地的玄济大和尚,一直在死死盯着玉波道人的手,一见袍袖拢动,连忙大喝:“殷施主当心,这厮棋子暗器,出手即多如雨点,断不可沾身。”

果然,玉波道人袍袖一挥,反客为主,迎面扑来的黑白棋子瞬即铺天盖地。殷沧海挥剑抵挡,棋子暗器撞上铁枪,竟然将七尺枪身撞击得嗡嗡作响,传到手心阵阵发麻,这老道的功力,实非凌波子之流的门人能相提并论。棋子毒器如暴风骤雨无止息,无孔不入,即快且毒,转瞬间殷沧海已从攻方变守方,昆仑门下早已远远退到安全距离外,漫天飞舞的毒棋子笼罩下,他既要保自己,又要保中了软筋散的武僧不受波及,处境渐趋被动。

妈的,这家伙的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棋子?怎么就没有出完的时候?

棋子致命剧毒,沾身即无救,漫天毒器包围中,殷沧海左枪右剑,双向齐攻,才勉强应对周全。‘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铁枪赫然被毒棋子削成两截。殷沧海暗骂一声该死,只得扔了铁枪,随即拔出腰间蟠龙剑鞘,继续抵挡雨点般的攻势。然而,就在拔鞘瞬间,玉波道抓住比针尖更微小的破绽,两颗致命棋子,直扑面门。

糟了!眼看躲避已是来不及,生死交错的刹那,任何人都没想到,通体乌黑的舍身重剑,连同剑鞘,竟骤然闪出一抹白光!光芒眩目,‘呼’的从眼前掠过,再看四处纷飞的棋子,竟在半空化成点点青烟,再等落地皆成碎末。

白光一闪即逝,变故之快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玉波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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