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恶事做绝,他本就该死!

正所谓攻心为上,由列举官员条条恶罪,人们已经不觉得这是入侵者的残忍,而完全是狗官活该遭报。猫戏老鼠的游戏,屡试不爽。邢桀狡猾的转嫁了汉民百姓的怒火,就算背地里有人咬牙恨起来,恨狗官畏死凉薄拿小民当筹码,只怕还要比憎恨入侵异族更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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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游戏震慑人心,逆龙刑天横扫处,首先便是当官的吓破胆。当兵临城下,若想来个卷包会,先行带着亲眷家财逃之夭夭,却几乎无人能够如愿。昔日逆龙商会营建的暗黑力量,藏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无孔不入。那些官员的底细正是通过这种途径才被尽在掌握。因此说,每当州府文官试图来个‘先走一步’避避风头,必定会走漏消息,传进守城武将的耳朵里。不难想象武将们会有什么反应。他妈的,难道只有他们是当官的?只有他们有家眷?退敌全靠武人挡,一干子文官已经够不顶用了,在这种时候不说同仇敌忾,居然还想来个脚底抹油?以为武将手里的刀,就不敢宰了他们吗?

——尚未开战,守城一方已自内部先行生乱,胜败自不难料。

短短两年,判乱者攻城掠地,无往不利。竖起大旗即成燎原之势,大东家邢桀功不可没。

少年得神遇,七重境界逆龙斩!非只谋略,仅就硬碰硬对敌而言,他也是无可争议的头狼、狮王。每当战场遇硬手,大东家亲自现身,必当群情鼓舞。再勇猛的战将,到了邢桀面前也是难抵一招半式,须臾眨眼横尸,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的官兵无不吓到胆寒。贼王出手,势同神魔,人们往往还什么都没看清,己方大将赫然已身首异处。而更可怕的是,他从来不用任何兵刃,赤手空拳切人脑袋,竟比最锋利的兵刃切得更整齐。

后来,渐渐的,人们才隐约听闻,正因贼王武功太高,所以根本找不出一件武器能承受他神魔般的威力,往往未等出手,兵刃首先已被震成碎片,故而他才只能空手——以手为刀逆龙斩!所向无敌骇人听闻!

没有亲眼见过的人,真的很难相信,尤其是许多从前认识邢桀的武将更觉得不能理解。一个多年来只是在军中负责粮草筹集的参谋,他几乎是没在战场直接对敌打过仗的,又怎可能在一夕间变出这么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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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正因邢桀多年来都是负责粮草物资的军需官,所以才比任何人都更早看穿战争的本质:最重要的不是韬略战术,也全不是悍将强兵,决定成败第一因,战争首先打的是钱!

所以,从拉开反叛大旗那一天,异族作乱就是有着清晰步骤和谋划的,所攻何地绝非蝗虫扑食般的短视投机——从东北三关烧起战火,并非直接烧向中原腹地,而是从边关外围首先向西蔓烧,他要切断燕王朝与北方腾格里草原之间的往来通路,因为腾格里草原,是关内良种战马最主要的来源地!

冷兵器战场上,马匹的作用非同小可,骑兵迅捷突袭凭好马、战车摆阵冲杀凭好马,辎重武器、粮草物资,运送一切战备所需又有何处不需要好马?短缺了马匹,就等于被砍掉了腿脚,大军移动布局都要因此陷入迟缓甚至是瘫痪。所以说,一旦切断良**匹的来源,就等于扼住了要害咽喉。而他则可以坐拥地利,向外联络腾格里诸王部族——这场战争本就是用异族旗帜打响,因此要将腾格里诸王争取为同盟,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背靠北方同盟,一则可将源源不断的战马资源从此收归己用;二则更能去除后顾之忧,安心南下夺取中原!

而除了西进断道,邢桀更充分利用自己最牢固的根基——故乡母亲,东海少昊!

少昊船民世代以大海为生,行走于海上绝非陆路民族所能比。由大批少昊船民从海路南下,袭扰燕朝南方沿海诸地。南方素来是富庶的鱼米之乡,劫掠物资,抢了就走。一旦回归大海就是到了船民天下,陆路民族还能奈若何?袭扰后方,即补充战备所需,又搅得大燕后院不得安宁。正所谓首尾联动,相辅相成,正是由他一手精明布局,才有了逆龙刑天一路凯歌,大燕天子焦头烂额。

大东家邢桀常常会在夜空下遥望中原腹地龙安城的方向,带着一抹戏谑冷笑喃喃自语:“朝堂上机关算尽又如何?伪装纨绔子弟欺骗世人眼,岂不知也早已为自己埋下祸根——未曾上过战场,未在军中混过一天,论打仗……你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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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重镇,蓟州州府·射鹿城

中军帐里,四九第一次见到传说里的贼王,是在投军半年以后。15岁的黑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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