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1/4页)

苍虎胸膛起伏:“大东家,会不会就是那个在徐家湾搞鬼的家伙?!”

邢桀不吭声,推算行程和时间,基本上已能肯定就是这伙人无疑。问题是……这个匪夷所思的家伙到底是谁?看得出,他不愿出手伤人,否则这一百多号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个头很高又不嗜杀,从特征到作风都肯定不是鬼面人……那么,他又是谁呢?

一次次擦肩而过,这个神秘人已经让他没法不在意。秘腹传音、点血截脉,武功之高足以傲世天下。更甚者,要在眨眼间放倒百余骑兵队,而等时辰到自行消解,无痛无伤,不留丝毫后遗症患,火候拿捏之准,恐怕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有这份功力。

邢桀隐隐感觉到,这个神秘人论武功说不定还要在他之上!这实在太可怕了,凭七重境界逆龙斩,比自己更高?那又该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奇遇方能铸就?此外,还有这人的行事作风:身负奇功却不愿得罪官差、走镖在外却不见番号镖旗,处处透着古怪,他似乎是在有意回避什么,不愿暴露行踪真容。

心思飞转,邢桀越想越困惑,就以眼前为例:点血截脉让一百多号人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狡猾用意一目了然:这是在为遁形争取时间啊!点血无解,必须等过十二个时辰。一夜一天,真等他们恢复过来说出真相,商队早不知走出多远了。令人无法追踪,大概就是他的目的所在。可是啊,若真有这么隐晦,生怕暴露什么,直接杀人灭口岂不痛快?又何需这样麻烦?

“先是鬼面人,现在又是个神秘镖师,魑魅魍魉……好像一下子全都出笼了……”

邢桀沉思良久,决定去白羊峡亲眼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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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峡一场突然袭击,虽说有惊无险,但过后很长时间,当事者还没法从惊魂中平静下来。越回想越后怕,悍匪之凶猛实乃前所未见,若不是殷沧海大显神威,他们此刻恐怕早已进了丰都城。

旺通票号的大查柜瘫在银车上,两腿哆嗦如弹弦,顺着裤管‘嘀嗒嘀嗒’往下滴水,赫然已被吓尿了裤子;而往日自诩‘刀头舔血’江湖搏命的汉子,此刻也全像霜打的茄子,谁也说不出话来。水生一颗心突突跳得发慌,心有余悸遥望身后白羊峡。忽然想到那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今天总算亲身体验了一回,要只身面对千军万马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太可怕了,幸亏有哥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哥,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么多人一眨眼的功夫全都解决掉?俺啥时候才能练到这种境界?”水生眼神里写满崇拜。

旺通票号的大查柜等好不容易回过神,也是痛哭流涕抓着殷沧海不松手:“殷镖头,全仰仗你了,你放心,等这趟平安回到西凉,小的一定禀明东家,另有重谢。”

殷沧海实在很懊恼的甩开衣袖,事实上,他才是最切齿的人。可恶!该死!自从离开潼关,一路上心烦意乱,竟疏忽大意没察觉周围异动。若在平时,他凭着超凡耳力总能提前预警。行走在外,对他来说最明智的是避开风险,而非面对面的放对动手。人怕出名猪怕壮,他非常清楚武功太高也是树大招风,极有可能因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真没想到今日马失前蹄,一时大意,竟逼得在人前露真功,这才是最让他懊恼的地方。

可是啊,任凭再怎样懊恼,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要紧。

殷沧海一声令下:“全速赶路,早离是非地,越快越好。”

他的紧张让少年不解:“哥,是怕那些家伙再追上来吗?他们不是明明都已经被打趴了,一个也爬不起来?”

殷沧海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竟是一张熟铜打造的兵符令牌。

“看到了吗?这不是普通绿林盗,而是叛军!怕只怕身后有强援,若是引来大队兵马,再想脱身就难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色。老天,若是被逆党的军队追上来岂非死路一条?所有人再不敢废话,打马扬鞭,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是非地。入夜不敢扎营,马不停蹄一口气走出近三百里,回头看看,整个晋州已被甩在身后,远离敏感战区才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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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说那些强盗就是作乱的逆党?既然是坏人,为什么不干脆杀了?留他们活命将来不是还要继续祸害人?”

在少年的认知里,这样拦路抢劫,不分青红皂白索命下狠手,实在一万个该杀。

殷沧海摇头一叹:“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好与坏,黑与白,这么简单就可以判定的。造反的不一定是坏人;没造反的也不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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