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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舒眉笑,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不要乱想了,你就是赶我,我也要赖着你不走了。”

我脸上烧起来,却紧紧地抱住了他,凑到他的耳边:“要你陪着我,怎么会舍得放你走。”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正文 人生不得长称意,惆怅徙倚至夜半

章节字数:2729 更新时间:08…04…06 03:04

当天晚上,安昭文倒是如约安排下了极大的酒宴,说是接风。

自然是安昭文坐了上席,楚冉和若即一左一右坐在最上首。我本应该是靠着若即坐的,只是好长时间都未见楚冉,有心要叙旧,也不管他沉沉的脸色,径自向楚冉的下席坐过去。

席间寒心仍旧是在楚冉身后伺候着,却就在酒过三巡之时,掩着嘴偷偷笑起来。

我待不解,便搁了筷子看过去,楚冉竟也是面上含着笑的,只得问到:“什么事情,把你们逗成这样?”

寒心本不说话,倒是得了楚冉一记眼色,才笑着说:“若小姐今天这个位置,可坐得讲究了。”

这话竟是更没得说法了,我再看看,上面的安昭文不是太搭理我们,拉着若即和他下席的将幕,三个人你来我往,光是我看着的那一会,就已经好几碗酒下肚了。再往下看,末席竟是摆在中间的,坐的是个面生的将领,死板着一张脸,两边都不搭理。

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只好转身去问楚冉:“这席上可是怎么了?”

楚冉抿了一笑:“你想这席上,原该是怎么坐的?”

我想起来,刚才落座时,若即定要拉我坐他边上,然后将幕同那将领一同坐上左边去。谁知道我偏生要挨着楚冉,若即有些不情愿,我便怂恿他,一同坐过来不就是了,可安昭文偏要来插一句:“白公子莫不是这点薄面也不给,你若不肯坐这主陪的位置,这营中可还有人敢坐?”我一想也是,这席上和酒杯里的规矩,向来是最让人看重的,何况我们还不是东家,便也就让他去了,谁知道就坐成现在这个样子。

又看了半晌,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得低低地问楚冉:“究竟是什么?”

楚冉也喝了些许酒,眉宇间微有些醺意,面上泛红,将那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转过来,伸手指了指:“头尾各一个,两边又两只,你说这是什么?”

我看了又看,恍然大悟:“乌龟席?!”

声音太大,安昭文听得险些喷出一口酒来。才蒙他转头看我,见他面色不豫,我赶紧补上:“是富贵席,富贵席。”

再想想,这乌龟席上,安昭文就是坐在王八头上,面上的笑憋都憋不住。

安昭文原来肯定未想到,现在四下一看果真如此,可席间又不好再让人挪动。楚冉这时便敬酒上去,无非是一些给东家敬酒的套话,若即那头也附和着,端起酒杯来敬,还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刚要端起酒杯来,安昭文却说道:“今日席上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如此拘谨,何况若离的性子,定是不喜这些的。”

我闻言大喜,安昭文这厮果然讨人欢喜,嘴上符合着,就把手上的酒杯要放下去。谁知一转眼,安昭文就端起酒杯来朝我说:“若离你那日不辞而别,连声招呼也不同兄弟我打,该不该罚?”

我知那次确实亏欠了他,也就没想到他什么时候成了我兄弟,端起酒来:“该罚,不过这一杯下去,可就一笔勾销了。”说完也不等他回话,仰头就一饮而尽。

醇醇的液体火辣辣地烧到胃里,立刻腹中就是暖融融的,人也轻飘起来。怎么说酒不是好东西的。有的是杯间结下的怨,有的是杯间结了的仇。

安昭文便笑,同我一饮而尽了,又倒满,重举杯:“若离,你我今日不期而遇,算不算得他乡遇故知?”

不知是不是酒好,我兴头也上来,招手来让寒心斟满酒,笑道:“怎么不算得,人生那个几幸来着,今日竟就碰上了。”

安昭文也让人斟酒,刚要举起杯来,我又想到一人,于是腾出手来拉住楚冉的衣裳:“楚冉,你也算得!”

楚冉极好说话,任我拉着,就端起盅来:“好,我算。”

我凑上去,两只玉盅一碰,清脆的一声,有些环佩叮当的意思。嘻嘻笑笑,仰起头来饮尽,又将酒盅倒挂在手指上,冲着他们一晃:“可是见底了阿。”

安昭文也饮尽了,刚要让人斟满,我皱了皱眉,冲上面说道:“没意思。”

安昭文奇道:“什么没意思?”

我板起脸来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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