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我直直走过,并没有理会她。皇上本就是她家主子,这里还有甚废话要说。

“若离。”她出声喊住我,声音里不再有娇巧的笑意,低沉了许多。

我并不想理会她,这人反复说喜欢我,与我投缘,只是现在为止,对我最为不利过的人,也是她。

梅萼残却不想放我走,将我袖子一拉,依旧用那听着有些陌生的嗓音喊我:“若离。”

我不挣脱,呆立了一会,见她不放手,才转过来看她的眼,问道:“做何?”

脱去了笑意的脸,像是被剥去了一层面皮,配上深深的眸子,让人不敢相认。“我告诉你那块琉璃壁的来处,你答应我去疗伤,如何?”

我笑起来:“这桩买卖,也忒不划算了。这东西,江湖上有些门路的人,怕是都认识。何况若离的身子,不劳梅护法费神了。”说罢,我便抽出袖子来要走,谁知她却揪得更紧,绸缎的面料被她扯皱了一大块。

她抬起眼来,一双眸子定定看我,却不说话了。

我只勾着嘴角笑笑:“梅护法,这江湖上,也有缘分这一说法。即便你我投缘,即便你是因为身份再不得已去做了那些事情,在若离看来,却是无什么分别的。时至今日,你若再想与若离结交,那江湖上便有一说法,恰恰就是说得这般光景,就叫苍天弄人。只因若离是没那般肚量,来容这些难容之事,梅护法便当作是有缘无份,也放过若离罢。”

梅萼残抬起头来,像是没听到我那番话般:“若你去疗伤,我带你去寻木尽风。”

我失笑:“这般来是要他绕着我走,还是方便寻到他后便就地解决了?”

梅萼残像是挫败一样,低下头去,手中却还是不放我的袖子。

我将带子一抽,瞬得脱身出来。梅萼残只抓着我退去的罩衣,也未再有动作,垂着头,直到我转身走去,再没有看我一眼。

君平独寂寞,身世两相弃

坐在嘈杂的茶室里,面前淡茶粗粮,摆放在油腻腻的桌上。人头混杂,我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用手按住头上的斗笠,顺了顺垂下来的纱。

梅萼残端坐在我对面,毫不在意地倾在桌上,用茶灌下被风干得有些僵硬的馒头,含混地说:“那般事情是不会再碰上了,你莫要一路都这般疑神疑鬼。”

听她这般说,看看四周的人,难得有几个看向我们的,一双眼睛也是骨碌骨碌直盯着梅萼残打转的。我放下心来,端起茶水喝了好大一口。梅萼残掐掐手指头:“我们出来也有三日了,这么些时候,宫主那里的人,应该早已经天南地北地布了罗网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咽下了茶水。

那天晚上,我回屋一直等到东方发白的时候,才起床来,偷偷摸进梅萼残的房里。

虽不像以前看过的武侠一般,一进屋就有一把寒嗖嗖的剑架在脖子上,我两步三步走到床边的时候,梅萼残已经全醒了,一双乌亮的眼睛在暗里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便真得晓得。”

我却笑不出来,方才在安昭文面前,无论梅萼残说了什么让人心动的话,我什么表示都不敢有。他那样的身份,我又怎么好去为难他。

梅萼残从榻上竖起身来,竟是连罩衣都没有脱的,头发也一丝不乱,便像是静静等了我许久一般。我看她,说道:“你若帮我寻到哪怕一丝丝若即的音讯,我便随你去见那什么医师好了。”

她瞬得双眼一亮:“你这话可当真?”

我挑眉淡淡一笑:“从来你们这般那般戏弄与我,我可曾有过一句虚言?”

她一听这话,便果真不再追问下去,当夜便携着我,从那船里跑路出来。

我只晓得我们一路往西走,她却不肯告诉我哪怕一句有关的事情。我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她。

刚出来第二日的时候,忘记戴斗笠,结果路遇歹人……调戏…… 梅萼残一人对着七八个人,好不容易脱出身来,拉着我就跑了。

我当时便有些惊诧,人称江湖大教的灵珏宫,赫赫有名的右护法,连这几个蟊贼都摆平不了么。不禁想起来若即当初同我一起的时候,像是连天下武林都不放在眼里。

一想到他的名字,便想起了他千般好来,一时如洪流滚滚,人呆愣在那里,连梅萼残叫了我几声都不曾察觉。

最后终于觉得有人用筷子在捅我,才抬起头来。梅萼残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冲着一旁使了个眼色,我四处张望下,却也不见什么异常。又回过头来看她,见她依旧在飞斜眼,才顺着她的目光,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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