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页)

若即道:“我自是知道分寸……”

楚冉不待他说完,便是冷冷道:“到今日,最大的岔子还是出在你身上的。” 若即如若被人一下戳到痛处,面色一白。楚冉紧逼一步:“你倒是知道多少分寸?”

我听不过,出口止他:“楚冉!”

若即却是笑了下,面色一般白,却说道:“就是错过,悔过,方才知道分寸,晓得轻重的。”声音轻得很,倒像是自己说与自己听的。

楚冉眼一垂,也不再多说,一时屋内默默。

我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裳:“你倒是气的什么,这么大脾气,连衣衫都顾不上了。”

楚冉仿佛这才见了自己衣冠不整,也只是随手理了理,用带子往腰间一束,便不管不顾了:“我气什么?要是你不乱来,我能气什么?”

我有些心虚,依然装一幅强硬的样子,却还不待我说话,若即便将我拉到身边:“她又未做错什么,两情相愿的事情,再好不过了。”

楚冉冷笑:“两情相愿,你这说法倒轻巧。”

若即便笑了:“湘大人总不能是为了小若的名节,生这天大的火气。”

楚冉看看我:“那东西她都不在乎,我还操什么心。”

我从若即身旁探出头来:“那你又是气什么?”

楚冉一皱眉头一抿嘴,面上三分尴尬,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这身子受不了的。”他话只说一半,我满面问号看他,一直看得他转过头去,吞吞吐吐下半段话:“……床笫之好。”

我面上刷得一红,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话说,把头缩了回去。

楚冉把这话吐了出来,便理直气壮得很了,对着若即问:“你也就顾着一时,连她的身子怎么样都不要紧了?”

若即一手将我护着:“她身子怎么样,怕是没人比我更在乎的。”说着一停,又一笑,“也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脑筋转了两转才转过弯来,脸上比刚才还红,楚冉有些气不来地看他:“你也少自作聪明罢,世事无常得很,再来一次,你便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罢转身将那门闩一掀,拉开门便走了。

我没追上去,走到门口看他背影,却见那阴魂不散的晋子安还在,有意无意看我一眼,便走上前去。

楚冉刚才都说了那般的重话,一定是恼急了的,却还能打起精神来同他应付,一并走着,说些不冷不热的寒暄话。

若即上来,也撑着门框说:“他不过是气急了,过一会就好的。”

我没说话,他从后面将我一抱,头搁在我肩上:“怎么这幅吞吐样子,难不成一见楚冉那样子,就悔了?”

我拍他的头:“你倒是说我能怎么个悔法子。”

他蹭我:“我不管了,你便是要悔我也不许。”

我笑着阖上门:“不会的,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却也从不曾悔过的。”

薄倖不来门半掩,负你残春泪几行

那日下午出门去,碰着晋子安,立在药圃边上不知看着什么,半天也不动一下。听着声响,侧头一见是我,立刻两道眉毛一起挑上去,弄出个僵硬的表情来。我只当作没见,径直问道:“楚冉呢?”

早上踢了他一脚,他却不像在意似的,依旧转过眼去,只将头往里一昂:“累了,歇了。”

我瞥他两眼:“又缠着他下棋了?”

晋子安哼唧两声,也不答我,一把从地上连根拽起两把草,转身就回药房了。我看着他手里带着稀泥的东西,想那大约是要入我的药的,忍不住一阵恶心。

若即这会子是有事物要出去的,楚冉又歇息了,我无事可做,一人闲逛到崖边,寒风飒飒从四面涌来,好像要吹得人凌空而去。

想起那日在这里碰见皇上,不由一笑,又往前两步,探出身子去看崖外,笔直的山岩坠落下去,一直落到漆黑一片里,除了空洞的风,一切皆无。

当时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的。那时候,皇上有想要追上来罢。他有的,本是要跃下来的,后又被若即推上去。为什么呢,他是皇上阿,怎么会以身涉险。或许他武功的确高超,这悬崖峭壁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罢。

我静静地坐在这草地上,看云过云往,风从四面起,吹得我一头白发纷乱,伸出手来轻轻压住,一瞬间纷乱,神使鬼差竟又想到那日他说的话。

朕是亏欠了你的。

心沉地错了一拍,我看那崖外茫茫天空,过往如天上浮云,不知所踪。

亏欠?滔滔红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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