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还好不是饭点上,菜来得快,我招呼也不招呼甩开膀子就吃,也没空管辛垣能在我筷子下面抢到多少吃的。

不知道是我吃得太投入,还是辛垣抢得太专注,一顿饭下来竟然没说几句话,最后我吃瘫在椅子上,看着盘子里剩的三块南瓜饼,比划了两下,实在吃不下了,就喊小二给我包起来带了走。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我是打定主意不跟这个老兄客气了,大大方方看他结了帐,就上楼洗漱睡觉去了。

第二天起来用了早膳,出门又拐到右边的南北货铺子里买了半斤松子糖半斤麦芽糖八两蝴蝶酥,揣在怀里心满意足地上路了。

辛垣憋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憋得满脸阴郁愁眉不展老是偷着眼看我。

我悠哉游哉坐在马鞍上,含着松子糖吹着点小风,就不愁他不问。

果然,走出去还没二里路,他实在憋不住了,拿马鞭子捅了捅我的腰,郁闷地问:“你就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我勾着头小心翼翼地剥蝴蝶酥:“我问得出什么名堂来么?”

辛垣是有点二,但是他还不笨。

我是有点迟钝,但是我还不傻。

我一见着若即,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忘了百里忘了辛垣忘了那块琉璃壁。

我当初猜错的,那不是若即的东西,辛垣在找人,或许是找我,但绝对不是被若即所托。

当时晋子安出来插了一脚,我只来得及对他比个口形,谁看得出来呢。

上次或许他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我,但是这次,肯定是预谋了的,认定了就是要劫我。

所以我也不逃,这江湖上是个人的身手就比我好。

这一步一步走下来,再看罢。

辛垣这会子更加郁闷了,一个人咕咕囔囔的:“你说问不出就不问呀,你都不问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跟你说呢,真是的我都劫了你两次了你看你有一点样子没有,方才结帐的时候店家还跟我说你妹妹吃那么多糖对牙不好的。幸亏旁边没人你说这要是给知道的人听见了我这面子可往哪里放?哎你别光顾着吃啊,当心点儿这酥散得很,粉都掉我身上了。这做得还不错啊,糖浇得怎么样我尝尝。”

我一下把他的爪子打回去:“刚才问你不是说不吃么,不吃就别来凑合。”

辛垣又是一副委屈样子:“当着那么多人我这么一个大男人我好意思说要吃么,你没看见去买糖的都是牙还没长齐的。”

我翻了翻眼不理他,酥实在是散,我拿了两次没拿起来,就索性凑下去舔,这是很技术的活儿,气都不能大喘,要不就把那粉吹得自己满头满脸的。

舌头还没碰到那酥呢,前面突然来一声尖叫:“官人救我啊~~~”

不知辛垣是被吓着了还是什么,猛得把缰绳一拉,我顿时坐不稳手一扬,瞬时就把那酥抖得我们满身都是。

辛垣很识相地没有说话。

我抿着嘴抬起眼来,就看见个女人衣衫不整地奔来,一边跑一边尖叫,气都不岔个:“官人~~~有强盗要对妾身不礼~~~官人救命呐~~~~”

枯木期填海,青山望断河

那个女人七手八脚地奔过来,抱着马腿就开始哭:“官人,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这是标准的干打雷不下雨,那女人嚎得壮志凌云直逼孟姜女,可脸上一层层的彩妆一丁点儿都没花。

那马被她抱得羞涩不安,几次想把蹄子抽出来未遂,反而被她抓得更紧了。

辛垣难得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道:“姑……姑娘,你……别着我们马腿了……”

那女人开始抹眼泪:“小女子夫家临阳人氏,夫君福薄命浅,与妾身同好不过半年,便染急症去了。妾身的小叔子好逸恶劳,此时欠了一身赌债,劫妾身到这不毛之地,竟要用妾身去偿还。”话到这里,她索性嚎出来,“可怜妾身夫君尸骨未寒,他竟连孝衣也不予妾身,他日泉下相见,叫妾身有何颜面去见夫君!”

我听到这里,微微歪了一下头,感觉有点奇妙。

就是奇妙在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辛垣微微稳了稳心神,依旧红着脸口齿不清道:“姑娘,在下现在已经挟持了一位,实在是有心无力。”

那女子收了干嚎,低头服小做羞涩状:“妾身一见公子,便知公子是那义薄云天的人物,定是看不过妾身小叔子那做法,要与妾身一个公道来。”

辛垣做安慰状:“所谓夫死从子,你那小叔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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