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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突然袭来。

我停住摇动,用手捂着嘴,奔向厕所。

我跌跪在便器前,一气狂吐起来。所有的内脏都好像要从嘴里一齐吐出,剧痛难耐。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但与此同时,却有种病态的舒坦感觉,因为身体一下子变得飘飘然了……

第二天早上,当我在情人旅馆的床上一觉醒来时,头颅内阵阵剧痛。我侧身看到了睡在旁边的林,她那化妆褪去的脸又丑又肿,在睡梦中张着嘴,嘴角上还留着口水的残痕。她睡得很香,甚至还打着鼾。我感到一阵恶心。

我知道自己此时一丝不挂,但全然不知昨晚后来发生过什么,包括我是怎样走进这家旅馆,又是怎样爬到这张床上。

我看了看床头的小柜子,一只撕破的避孕套包装袋躺在那里。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在那样的糊涂状态下,我还没有忘记带上套子。呵呵。很好。

我强忍脑袋的疼痛,起身在沙发上俩人混杂在一起的衣物中找出属于自己的穿好。在镜子前,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觉得好些。我走到房间门口,摸了摸身上的财物,没缺什么。我看了她一眼,林还在熟睡。我打开门,然后关上。

后来我在第一次遇见她的街头又见过她一次,我们彼此都一愣,随后才认出对方。不过,她只是对我笑笑,朝路边另一个男人走去,我猜想,那应该是她的下一个猎物。

再往后,我没有见过林,虽然我经常穿行于那几条小街,经常被故意暴露的拉美女郎拦住。

而我和毒品的接触,那是唯一的一次。此后,有人劝过我吸大麻,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承认那一晚,我确实感到了内心的空虚,但毒品并不能真正地填补消解这种空虚,它只是一个骗子,暂时用幻觉欺骗你,随后骗局揭晓,你只会立即感到空虚在加倍地增长。

第十一章 毒(4)

要消除空虚的最好办法其实就是找到空虚的源头,然后,掐掉它。

那天我离开情人旅馆回到家,当我看到妻子抱着儿子给他哺乳时,我突然明白了我的空虚的来由。久美子只是抬头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却没有说更多的话,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晚了,也没有问我昨晚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她继续低头望着儿子,口里只是欢喜地叫着“宝贝,宝贝”,眼睛里充满了甜美的母爱。

我看着她们母子俩,禁不住开始苦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父亲那皈依佛祖的光头,我仿佛体会到了当年父亲对我和母亲亲密的嫉妒和无奈……

1995年,歌舞伎町开始流行一种叫做“依妹酷拉”的色情店。所谓“依妹酷拉”,就是把英语的“image”和“club”的日语发音混合在一起,创造出的一个新词。日语就是这样,动辄出现一些来历古怪的新词汇,而且还是你在字典上找不到解释的。比如这个“依妹酷拉”,向外国顾客介绍这种色情店的具体服务内容,就堪称是一件难事。它里面的服务内容真是五花八门,什么“痴汉游戏”、“小姐游戏”、“夜潜游戏”、“AV导演游戏”、“AF游戏”……就连我这个歌舞伎町的老江湖,彻底弄清这些五花八门的“游戏”内容还花了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比如,最初看到“AF”这两个英文字母时,我想到的是照相机方面的专业用语,于是就寻思这该是怎么个玩法,但一问之下,原来是“肛交”的意思。

在了解了“依妹库拉”店的大体经营内容之后不久,我与坐落于第一番大街的一家名为“黑桃A”的店铺成功签约,它成了我介绍的第一个 “依妹酷拉”店。随后,我还和这家老板雇的店长善男成了朋友。我有一次成功地给他们介绍了一个香港来日本拍电影的剧组,五六个演职员去玩得很尽兴,而财大气粗的制片人临走时还给了善南十万日元的小费,说是店里人人有份。善男要给我一半,我只收了一万。善男对我非常感谢,感觉也亲近了好多,此后就改口叫我“大哥”。

晚上我站在街上,善男时不时地会从店里出来找我说会儿话。他比我小四岁,既然叫我“大哥”,和我说话每次都使用敬语。

“大哥!辛苦了!每天站在大街上,真辛苦啊!最近生意不错吧?唉!经济不景气,我们店里的生意可是糟透了。有客人一定给我们带来,外国人也非常欢迎。”

他的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非常瘦,脸色总是发青,一副很不健康的样子。我觉得是在那种灯光阴暗的房间里待得太久的缘故吧。只要他一笑,就露出缺一颗门牙的“内幕”。虽然日本人牙齿有毛病的太多,但他这副样子看上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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