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扎,心痛着将要破败的幻想,悲伤如流水般涌来,冲刷着渐趋远逝的承诺,心悸哽在喉间,任凭崇尚至此的贞洁转眼将成为来世的奢望。眼泪模糊着我的视线,所有的一切都揉捻成撒旦的犄角,我守着绝望奄奄一息。

那一刻我想到了死亡。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遥远的天际边清明纯洁的星辰,一颗坠落时,暗淡不了广袤星空的灿烂,花塘边顾影自怜的水草,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挣扎间,我的手指渐趋乏力。随着一声叫喊,一个高大的身影跃然而入,拎起巴迪满头编织的小辫,猛然间把他踢出去好远。过多的惊恐已使我的神经有些麻木,微微张开眼睛,阿沃伊正低下身子扶我坐起来,他用笨拙的英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难以辨别的发音。我低头看着破裂的衣衫掩不住破裂的心灵,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竟然感觉到救赎的温暖。门外渐渐有人拥入,过了不多时,颤颤崴崴的族长走进来,在狠狠地打了一掌巴迪后,竟出乎意料地对阿沃伊严厉训斥。我听不懂,但我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一位年长的女人走过来,将一块血色大红方格子布裹住我的身体。我想起了Papa,想起他柔软的手指,生命瞬间闪过的一丝温存,无非是一些片段记忆的残余,在干燥的空气中,不断地蒸发。无奈的茫然,有时候奢望也是一片奢望的风景。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年迈的族长与阿沃伊不间断快速的交谈,似乎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神情庄重地走近巴迪大声地对他耳语,仿佛是在传递着某种决定。巴迪早已恢复了平静,没有任何反应地收拾着再次散乱成一团的大小物事,木棍样的五根手指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我想对于这只手来讲,钻石与枪支对它是一种概念,那就是战争带来的漠然。阿沃伊抱着我回到一处居所。族长的两位夫人走进来,驱散众人,按着我的腿拉开底裤仔细观看。我狠狠地瞪视着她们的无礼,却无力反抗。稍后,族里面的其他男女渐次走过来,经过我的身边时,都微笑着掴着浓浓的口水,用力地吐在紧裹着我的方格子布上面。棉织的格子布料在口水的侵蚀下,早已浸染脱色,沟壑纵横着肮脏的愚昧。我努力地坐起来,阿沃伊走过来扶我。我看了看此刻正洋溢在他的脸上的甜蜜笑容,以及努力掩饰着悲伤的他的两位妻子,我终于明白,我已不再是被抓获的俘虏,而是阿沃伊将要迎娶的第三位夫人。看着他殷勤地帮我倒水,透过他晃动的身影,院子里隐约闪过枝繁叶茂的树木,五颜六色的花草,以及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围成一圈跳舞狂欢的族人。在这些浓重的色彩下,一切坚强都显得那么软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习惯笑,淡淡的笑,不带任何情感,但是会有笑纹牵动嘴角莫明地浮现。也会流泪,漠漠地流,不负任何责任地重复着相同的路径滚动滴落。风轻轻吹起,我感受着它的锋利切割着我的身体。我只想死去,安静地死去,忘记这一切,让这番焗于世间二十一个短暂的烟火流年,携着我烟云般轻渺的生命就此流亡遗失。没有战争的流血,没有因缺憾而慌张的灵魂,没有挣扎着陷入旋涡中的心跳,平静地蹑手蹑脚地背着我永远离去……

五十八 而可爱的《妖精女儿》,你、我、她、润儿和Papa、每个读者,正在越过前人所记载的写作方式,轻烟互绕,叠泉而下,间次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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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24 07:16

(8月23日 Papa)

仔仔细细分析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一个个联系了她所有可能联系的人,可是依旧一无所获。每件琐碎的事情都无法激起任何兴趣,日月穿梭,一天更比一天了解她在以前所艰难忍受的无尽思念的煎熬。而我所能面对的,只能是残存于我可怜记忆中的些许片段,以及正在续写的这篇已经模样大变的《妖精女儿》。

写作可以多视角,就像《孔雀》,每个人不同的眼睛,记录同样的年代同样的事件,感受并不相同;写作也可以多作者,古有高鄂续曹雪芹,今有倪匡给出差的金庸补《天龙八部》,传说大名鼎鼎的《水浒》也是施耐庵与弟子罗贯中合写。

超越这些前辈的变换,我们的《妖精女儿》可以吗?

一种是把不同的角色分配到不同的作者头上,各自操刀自撰。因为不用模仿他人笔法,只要主线不乱,大家很容易配合流畅,只可惜有相同功力,且有兴趣与耐心共续一文者,古今并不多见。《石头记》、《水浒》、《天龙八部》皆为第三方视角,作者不必亲自入戏,续写起来易于上手,却也少了几分变换之乐。

另一种需要作者自己狠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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