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当我回到普梵家的时候,医务人员正在把Papa推出门,我没有一丝惊异与尴尬,只是平静地与润儿母亲的眼神不期而遇。

“一起走吧,郭小姐。”她的声音温柔中藏着坚定。

“好的。”我知道听从她的安排,也许是目前最恰当的选择。

(10月28日 普梵)

冰儿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Papa抬上了车。我知道最应该陪着Papa在一起的应该是润儿,可是她又会在哪里呢?

车缓缓地开走。

“那是润儿的母亲吗?” 冰儿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啊,很年轻吧!”即使讲她们是一对姐妹,也并不会有太大的疑问。

“是很年轻……我刚才……”

“什么?”

“我看见一位孕妇,很像她呀!”

“啊?”

“就在外面不远。”

我隐约感到,润儿再一次与Papa擦身而过,而且这一次就在我家门外。这么近,却无力挽回?

不会的。我一把拉起冰儿,去她刚才经过的地方。

一百十 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止

2005…11…08 21:51

(10月28日 润儿)

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至。

我走出医院,毫无目的地行走在无可逃循的天地间。任何真与假,虚与实都无从辨别。我不知道爱情的距离,也许它会在下一个街道转角突然出现,也许在天之尽头永远埋没。我不想再次祈祷上帝,或许上帝睡着了,或许上帝度假了,正在大街上与我擦肩而过,只是穿了休闲套装无法给予我救赎。仍然耀眼的日头灼伤了我红肿的双眼,炙烤着我的灵魂,让我感到无以克制的焦虑。思维被蒸腾,在白驹过隙的时光里旋转,我努力使自己平静,策马追寻迷失的归途,却只有混乱横行无忌,啃食着心灰意懒的悲观。

不知道走了多久,腹中的疼痛无休止地到来。我渐渐地停下脚步,尝试着在一个街头的矮凳上坐下,轻轻揉着小腹安慰着胎儿。这是爱情留给我的唯一讯息,是我无数次感受到片刻幸福的最坚定的理由。爱情真伟大,我的心像是经过一场洗礼,疼痛渐渐平缓,母子连心的亲情已经开始尝试与我将忧伤分担。一阵秋风吹过,剪裁了细腻的花香,倏忽间略过身影,吹干我泪迹斑斑。我小声地和他讲着话,他则回应我一个有力的胎动。手指仔细地触及着胎儿的身体在我的腹中游走,一种难得的喜悦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勉强支撑起来,走到最近的一个电话厅,拨通手机,却是没有人应答的电话留言。拨通家里面的电话,听到了父亲熟悉的声音。我强忍住没有讲话,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我知道我的固执和坚强不允许我向既定的生活妥协,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实践诺言。迟疑的间隙,父亲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对着天空长舒一口气,现实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茫然和无助,阳光的胡须已经触及到了黑夜的脉搏。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我不知道在哪里将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够去哪里。天地之大,却狭小得装不下我仅有的一次爱情。世事随着天光暗下来,像一盏生满绿锈的古镜,照不见我的前世今生,任由我已经干燥到皲裂的心事,在严力自控的悲伤中,涌出几滴艰难,掠过冰凉的镜面簌簌滑落。一阵恼人的秋风吹来,点点泪痕划过镜面。有一种声音告诉我,破镜再难重圆。

远处有一辆车转过小道,向前驶来,熟悉的车身与守望的泪珠相撞。透过它支离破碎的晶莹,我看到了熟悉的车牌,是妈妈的车。我不由得惊呼,正欲站起来快走几步,但在站起来的那一刻,我退缩了。世事的转变致使我对未来怀着太多的不确定,包括车里面坐着的会不会是妈妈,还是另有他人,比如廖哥哥。我惊慌得闪身进入旁边的绿植地带,不敢贸然做出任何决定。看着车在身边驶过,渐行渐远。

一百十一 辗转去机场的路上。润儿母亲、Papa和我。沉默堆积了那个下午的一路风情

2005…11…11 15:38

(10月28日 郭襄)

辗转去机场的路上。

润儿母亲、Papa和我。沉默堆积了那个下午的一路风情。

我们知道这一路的女主角缺席,而每个女人都有扮演女主角的企望,无论她与原来的主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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