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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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有传言,黄老爷喜好幼女,有杀人的嫌疑。

但实际上……黄老爷虽然作恶多端,但惟独这一件却还真是冤枉的,这倒霉孩子八成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旧衣布片是怎么落到那里的,这真是……欲哭无泪,要是他说冤枉,还有人信不?

其实,这分明是有人怕他死不透嘛。

黄老爷大势已去,审问的时候受了折磨,终于在堂上昏倒了,被人一看,吓了一跳,怎么黄老爷身上竟会有异样的脓包,那症状分明是……

花柳病!

有人问胭脂楼的老鸨,听说你们这楼里有姑娘得了花柳病?

老鸨连忙骂道,是哪个黑心烂肝没□儿的小王八羔子造的谣,咱们这的姑娘个个干净着哩,老娘天天找大夫给她们检查,就算不信老娘的话,去找安济堂的大夫问问去,要是有,老娘的头砍下来给你当夜壶!

那人还有些怀疑,道,那……上回哪个黄老爷不是来过么?

老鸨一翻眼儿鄙视的道,那老货啊,不中用啦,喝了一壶酒进房就瘫啦,连姑娘的一个手指头也没碰,事后还不好意思对外声张哩

旁人听到都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啊,那我们就放心啦。

老鸨看着客似云来,眼睛笑得眯眯儿弯。

黄老爷丢在牢里,任他烂臭,他家里那帮人,也是走的走散的散,临走之前能偷就偷,能带就带,几个儿子昏天暗地忙着抢夺家产,没空理他。

后来上面审批的公文下来了,称人犯黄伯仁,罪证确凿,罪大恶极,并且经查,与当朝一品大员贪赃枉法一案有所关联,本应押送国都候审,但因身患恶疾,着地方官员依法处以极刑,家产充公。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补充,考虑到人犯患的是恶疾,未免传染他人,建议火刑。

哐当!通判大人看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火刑……已经废除三十多年的火刑……

通判大人暗叹道,黄伯仁哪黄伯仁,是天要亡你啊,原来真有报应一说。

上一任通判,就是因他之故被调走,可他却亡在这一任通判手上,并且是以极其惨烈的方式。

押送囚车的队伍从小怡楼门口而过,秦桑和苏爷便在楼上的雅座观望。

秦桑探出头去,见队伍周围的人群忙着丢烂菜叶和臭鸡蛋,话说,这天的臭鸡蛋卖得极好。

黄老爷不复以往趾高气昂之态,衣服破烂,头发肮脏,无力的瘫在囚车里,死气沉沉的耸拉着脑袋,要是站得近了,便能看到乱发之下,他脸上长脓,身上生蛆,并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话说人要是到了这样,还真是生不如死,可是他现在,只怕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些护车的捕快们,也是离得远远,用袖子捂着鼻子,仿佛车上拉的的一车大粪。

“大手笔!真是大手笔!跟苏爷一比,我秦桑确实是不入流之极,佩服,真真佩服。”秦桑拍手称赞道。

她与之说话的那人将手搁在窗栏架子上,轻轻的点着,哼了一声,却没答话。

“说起来,怎么这么巧,他那个族叔说倒就倒,这么是时候?”秦桑回头望望这个气定神闲、面色如菜的青年,状似无意的道。

苏爷看着下面的情形,眼皮子也没一抬的答道:“谁知道呢,他运气不好吧。”

是么,秦桑一笑,眼睛侧向别处。

有些事,只要对方不明说,另一人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于是乎,这两人异常一致的看着下面。

“说来……”苏爷突然道:“现在不会再抱怨你那颗珠子卖亏了吧。”

“哪能呢,苏爷您是出了名儿的公道,我求神拜佛做梦都想和您打交道,怎么会抱怨……哟,看,后面还有一车柴火,还真要烧死他呀。”秦桑道。

死对那人确实是一种解脱,可是活活烧死,还真有点……她有些觉得,自己若是那时候就这样刺下去,或者还真是一种仁慈。

苏爷闻言,恨恨的道:“哼,那位通判大人假仁假义,说是怕人犯过于痛苦,非要事先给喂些麻药,真真可恶。”

秦桑闻言,心里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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