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然而他是一个不拘于任何手段的人,虽然此时受到遏制,可日后难保不能另寻出路,解脱困局。

说到底,铁尔罕对王珍真真是动了真心,不然不至于如此自找麻烦,他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还真是不容易。

只是对方,未必领情。

另外,说向大政朝称臣此举,多半是虚晃一枪,他铁尔罕肯,大政朝还不一定能肯呢,一直以来,大域所面对的不止是大政而已,还有臻南,大域的土壤一大半连接大政,另外有一小半连接着臻南,而这两国又较强盛,对大域的盘剥早已经心照不宣的划分了,如今他铁尔罕愿意向大政朝称臣,大政朝若是受了,必然和臻南还要有些纠结,毕竟纳了人家为臣子,总不好意思再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朝自己的臣子索要好处吧。

铁尔罕可不认为周熙逸会做这种看似捞了好处,实际上添麻烦的事情,事实上,后来传来大政的诏书上的确拒绝了此事。

不过周熙逸未必真如铁尔罕想的这般没有煞性,只是如今,他是打定了主意攘外必安内,暂时不想搞得这么剑拔弩张,而且心知铁尔罕此人奸诈心思不轨,未必真心臣服,若与臻南有所龌龊,只怕不相助不说,还会浑水摸鱼一番,的确不值。

周熙逸只想捞好处,不想赔了本,便用一个名义上的公主,去换拖住大域几年,待他稳定朝政,再作扩疆拓土之念。

铁尔罕和周熙逸谈好条件之后,便带着王珍回“娘家”,毕竟面上的事情还是要顾虑一下的,不能白白贪了人家一个公主。

此番出行做了严密的部署,他至今还没查出那个姓苏的是什么人,但是之前不断派人潜入,暗杀,也知道不是个善茬,这一次,他居然破例不骑马,而是乘坐马车,马车都是做成一个样式,中间嵌进铁皮,便是箭矢也难以射穿,随人走在前头,他和王珍的马车混杂其中,让人看不出究竟那一驾是主车。

另外随行之人都是精兵,出城之后还出动了一股军队护送,以至于侯在边境接待的大政官员接到消息,吓了一大跳,深怕他有异举,虽然是虚惊一场,但还是劝着将军队留在边境,只让车队在他们的护送下前往靖城。

这一日,马车之内,王珍与铁尔罕各处一角。

为了王珍脸上的伤,铁尔罕搜罗了不少珍贵药材,驻颜养肤的极品百年雪莲用得豪不吝啬,还从乌胡那边弄到了几株珍稀之极的青麟草,对去腐生肌有奇效。

内服外敷皆不落下,乃是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肯服用,便用筷子绞开她的嘴巴灌进去。如若耽误一顿,满殿的侍人同死。

到如今,短短时日,王珍脸上的疤已经脱落,伤处果然收口了不少,然而还是不免留下印迹。

两条细痕交错于右脸上,一条稍长,从上耳边缘直到嘴角两公分处,一条稍短,从颧骨边拉下未及下颌骨,伤疤初落,痕迹呈粉红,若是时日长了,粉红色将会退去,变成淡白色,但又与自然的肤色不同,且凹凸也不一致。

说到底,一张美颜,还是被两笔败笔,给坏去了风貌。

王珍侧身而坐,铁尔罕便直直的看到她交错着伤痕的脸,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也不知他心里是如何作想。

突然马车一颠簸,马车窗上的横杆与王珍头上斜斜簪上去的发簪一挂,带出一缕头发来。

铁尔罕见状移到她那边去,王珍便皱着眉往壁角缩,待到他欺身,她的眉头越走越深,满眼的不耐与防备。

“你连自己的脸都能狠心下手……我不会逼你,你不用担心。”铁尔罕的声音有些自嘲。

他将王珍扳过身去,轻轻的取下她的头钗发簪等物,以指为梳,居然为她盘起头发来。

王珍见他没有恶意,也不敢妄动怕惹怒了他,反倒于自己更加不利,只好僵直了身体,杵在那里静观其变。

“这一次为了留下你,我付出的代价不小,若是以前,我便是万般不肯的,可是如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么?”

铁尔罕的话,并没有引起那人的兴趣,他也不恼,自说自话起来。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小女孩,放在草原上还稚气未脱,可是你已经出落的那么美丽……你在殿前起舞,让我第一次产生恍惚的感觉,好似我就是各种传说异志里,得遇仙子的男子……当时我就想,若是能将她抢回去该多好……”

铁尔罕缓缓而语,不知为何,这惆怅的语调居然有种感染人的力量。

王珍不禁想到,那时与王瑶、王翰御前献艺的那一幕——在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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