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振龙要用绝招了。”云兰夫微微紧张地说道。

“可是已经斗了两个时辰,再勉强用,会不会伤了元气?”张忠予担心的说道。

“不会的,‘鹤唳九天’便是要把自己逼到那份绝境,一怒冲冠盖九天。”云兰夫说道。

果不其然,辽定贵此时也分外紧张,气酝丹田而目光炯锐。当云振龙剑尖缓缓提收蓄力的时候,他却先声夺人了。突然发足疾奔,绕着云振龙便是一招‘鹤舞飞扬’。长啸里,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带着一团白练,剑随身走。刹时间,仿佛整个剑室里,都是逼人的凌厉剑气。先发夺人,制敌先机。那一层层剑网,如狂风般卷向云振龙。看得云兰夫、张忠予甚惊,久斗之人,竟然还能使出这等杀气。

铮铮剑击之声刺耳,伴着一股诡异的肃杀,仿佛箍紧人心一般的压迫。两股身影缠绕交击,剑气累盛到极致,爆发出来。刺耳剑鸣一道火星,人影突分,继而‘叮当’的一声,剑气崩溃般四散无踪。仍有长剑钉在屋顶横梁处,犹自嘤嘤颤动不停。辽定贵踉跄了一下,噗通一声半跪下来,手上却还紧紧握住长剑,插于地上支撑。低头喘气不已。而云振龙却是空手站着。仰头看了看梁上长剑,便向后倒了下去。

“振龙!你怎么了?”云兰夫大惊,飞扑过去。

“辽师弟!你是受伤了吗!?”张忠予则奔向辽定贵,心急如焚。

“没事。。。。叔。。。”云振龙仰面呼哧着喘不过气来。回应道。脸上却有微微笑意。苦笑。

“我没事。。。大师兄。”辽定贵回答道,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赤红的双眼。

“没事就好。。。真的没事吗?”云兰夫说道。仍担心的在侄儿身上摸来摸去,嘴里念叨,责怪:“你们可不许给我乱逞强。。。知道吗?!”又回头问张忠予:“定贵也没事吗?忠予。”

“没事、没事,吓死我了,师叔。”张忠予回答他道,却看见辽定贵左手比划着,在数身上铁甲新添的剑痕:“一、二。。。三。。。四。。。八。。。八道?竟被你刺了我八剑!”辽定贵说着,泄气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懊恼状。

“哈哈哈。。。”云振龙仍在看着梁上自己的长剑,听辽定贵所言,仍不住哈哈笑,身体一震颤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叔叔按揉的酸痒:“你。。。你还刺了我三剑呢。。。连长剑都被你挑飞了。。。我的‘鹤唳九天’,竟然敌不过你的‘鹤舞飞扬’?。。。”

“闭嘴!不许再说话!好好调息。”云兰夫站起来斥责道:“若不是身披厚甲,你们现在都死了知不知道?必须循序渐进,不能妄图求快伤了身体。”言下欲再责怪,心里却是不忍痛惜。云振龙闻言,便不在言语,闭上了眼睛,竟似席地而睡般,辽定贵也往后一躺,索性闭目睡在了地上。

“竟给我胡乱逞能。。。”云兰夫说道。

“呵呵。。。师弟们都这么拼命了,我的伤却还没完全痊愈。。。”张忠予言之,心急状,仰起头,看着师弟那把长剑,一纵身法,‘仙鹤展翅’摘了下来。

“你的手臂还不能随便乱动,展什么翅膀?”云兰夫嗔道,眉头皱了一皱。

“不碍事,师叔,我用的是另一只手臂。”张忠予翻身落下说道,手中拿着师弟的剑。

“练剑不练功,到头一场空,招数总会有尽时,而内力永远都不会嫌多,你们明日起,不许再这么整日沉迷剑招。”云兰夫说道:“需上半日修气,而下半日练剑,懂吗?”

“是,师叔。”“是,叔叔。”躺地上的辽定贵二人,与大师兄同声应道,人却还是闭目调息状。

“先生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如此修为。”张忠予说道:“想来又怎能让我们心存懈怠呢。”

“嗯,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们也要在知道,此时你们身上肩负的职责。不要一心为了复仇,要更多想想,光复本门的重任。”云兰夫说道,心里忽而心生怆然:“世间之仇何其多?偏要你们杀身成仁吗?一执之念,可以让你们勇往直前,也会让你们黯淡光华,所以切记那一‘勇’字,也需刚柔相含,则可无往而不利矣。”

“是,师叔。”张忠予回答道,却看见了辽定贵与云振龙,眼角无声滑落的泪滴。

云兰夫深叹一气,继续说道:“我们千鹤门,也曾经有成百上千的门徒,鹤舞飞扬更恣意逞强,为武林道义,管江湖不平,孤鹤长唳于九天。在我们师兄弟里,而今会此绝技之人却尽死,唯剩我一人不会,苟活至今。由是让我时常反省,是否过钢者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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