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4页)

众人一阵轰笑,让辽国堂堂一个郡主做石坚的婢妾,这是一个好主意。

耶律焘蓉一双美目里星光流转,冲着那些人说:“这个也不是不行,只是石学士他还会同意吗?”

石坚看着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与这个妖智的女子现在的关系缠杂不清。那天晚上要不是她叫小茹出手相助,自己恐怕又得要穿越一次。可是的确老祖母的过世她不能不说没有关系。他叹口气说:“瑶慧郡主,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从今以后在下与你们各奔东西,也不要再与我瓜葛,你我——从此就是陌路。”

说完后他脸色忽然变得冷淡起来,然后命人将灵柩的行李全部拿到船上,自己也向船上走去,看也没有再看耶律焘蓉一声。

看着他的背影,耶律焘蓉星目里忽然滴下几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这个少年的气质才学,也打动了她。想到从些真的各奔东西,天隔一方,她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种酸意。

这时她又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她从身边士兵手中拿出一把宝剑,将自己一头乌丝割下来,对着石坚的背影说:“石学士,虽然我不可能呆在你身边,但是本郡主说过的话是算话的,本郡主在此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嫁给其他一人。否则犹如此发。”

古人对头发十分尊重,故有削发铭志的故事,女子更是只有对心爱的人才割下一缕青丝表示自己的情意。她这个做法,使得围观者对她映像又扭转了许多。

石坚站在船头对她说:“我说过一个人都有他的自由,你想终生不嫁,也是你的权利,你想嫁人也是你的权利。”

又对范仲淹他们一拱手说:“我走了,诸君保重。”

然后一挥手,船扬起了帆,顺着河水而下,慢慢消失在天际。

看着那一叶白帆越行越远,岸上的人忽然有人在唱那首奇怪的歌曲祈祷,这首歌曲虽然粗鄙,然而歌词中的大意却不正如同这少年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附和。蓉郡主和赵祯以及小道姑听着这歌曲,泪水簌簌地落下来。就连耶律焘蓉也是泣不成声。

赵祯更是握拳头在心里说:“石学士,孤发誓以后等孤即位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可自始至终,真宗皇帝没有出现,也没有圣旨下来。

他也在宫中着恼,假如石坚和丁谓廷辨于前,真宗甚至会为石坚做主,将丁谓贬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可石坚做得决然,虽说他下的口谕中还特地嘱咐了丁谓不要骚扰老太太,也不知道他听错了还是故意曲解,造成这后果。只是这样一来,连自己好象也脱不了关系似的。难道朕是昏君。

可他听到石坚终于离开汴梁时,心中又惆怅若失。赵堇从码头回来,也对他说:“父皇是个大坏蛋。”

他问刘娥:“朕做错了吗?”

刘娥说道:“何来对错。不过这少年才智过人,然而防范之心少了,就算这次没有丁谓之,以后还会着了人家的道。就比如这个辽国瑶慧郡主,若不是蓉儿发现得早,他也不知道。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对他未必没有好事。”

“也是,不过丁谓之这次竟敢曲解朕的圣旨,朕绝不能轻饶了他。”

可他还没有下旨处置丁谓,丁谓已经写了罪己书呈到宫中来。他在这奏折里说因关事关重大,那个瑶慧郡主相当狡猾,他怕瑶慧郡主听到什么风声,早有准备,自己才做得太急,所以造成石学士祖母受到惊吓过世。自己的行为实在不是一个大臣的风范,肯请真宗让他告老还乡,来减少他的罪责。

本来丁谓的文笔就好,这封罪己书更是让他写得曲折婉转,语气诚挚。真宗倒不好意思处罚他了。毕竟无论在封禅祥瑞的事上,丁谓可是出了不少力。于是他下诏让丁谓知通州。知道丁谓被贬,京城里到处有人放鞭炮。

然而真宗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连讲话也因难,许多政事实际上由刘娥在做主。丁谓接到圣旨后在家里托病没有前去通州,却在暗中与刘娥勾结,在朝廷上帮助刘娥说话。由于刘娥的支持,丁谓名义上是被贬了官,可实际上权势并没有减低。这时候翰林学士钱惟演看到这种情形,与丁谓联姻,同时他还与刘娥家人也有姻亲关系。因为刘娥得势,刘家族人在四川横行霸道,夺人田地与盐井,于是寇准比弹劾了她的家人。加上前次他不让刘娥做皇后,这更让刘娥怀恨在心。同时枢密副史曹利用与寇准共事,议事一有不合,寇准就说:“你是一个武人,懂得什么!”这让曹利用怀恨在心。加上丁谓,于是三人合谋对付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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