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第1/4页)

谢东篱斜睨她一眼,知道这个时候她脑子里肯定都是浆糊,说什么都没用。目前看起来,她娘比她还要明白点儿,就出声道:“司徒大小姐,你娘刚醒,有些饿了。你做的虫草鸡汤不错,要不给你娘再去做一碗吧?”

司徒盈袖眼珠转了转,看得出来谢东篱是有话要对她娘亲说,却不想自己知道,所以找个由头把她支出去。

不然外面深更半夜的,她的虫草还在金陵城的司徒三房大宅里头呢,拿什么做虫草鸡汤?

她不语,偏了头鼓着腮帮子看谢东篱,一脸倔强的样子。

谢东篱肃着脸哄她:“若是你觉得天太晚了,明天**汤也行。不过也是半夜了,你该去睡了。早些睡,明儿眼圈消肿了,在这金陵城跟我走一圈,也是一等一的人材。”语气冷冰冰地,却说着软话,听起来如同冰与火,却奇特地融合在一起,并不显突兀,反而更让人信服,就跟说的是真的一样。

司徒盈袖本是老成持重的性子,但是今儿见了亲娘,立刻就不一样了。

有亲娘疼的孩子都会幼稚一些。

她心里正是欢喜万分的时候,又听见一向不说好话的谢东篱居然夸她长得好,就没有注意谢东篱话里的坑,捧着脸不好意思站起来。道:“那我去睡了。”回头对沈咏洁眨眨眼,“娘,我就在外头。有事儿您叫我。”说完回头就走,两腿跟打飘一样晃出了屋子。

沈咏洁见谢东篱三言两语就把女儿哄出去了,心里又好气,有好笑,不过她知道谢东篱的本事比她女儿厉害多了,有这种结果也不奇怪。

谢东篱的爹谢复,那也是大名鼎鼎的大丞相。还是她爹沈友行之前的大丞相。

论本事能力性子,谢复跟她爹沈友行差不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心软而且情长。

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心软情长是大忌。

所以谢复死得早,而她爹却一直在大丞相的位置上。

这边谢东篱把司徒盈袖哄出去了,沈咏洁就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她仰头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勉力支撑着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谢东篱也不客气。在她床边的锦杌上坐了下来。沉声道:“沈夫人,您真的打算回京城?”

司徒盈袖说得那些顾虑,也是谢东篱的顾虑。

闹得不好,沈咏洁回去根本就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让那些人对她赶尽杀绝,把假死弄成真死,那时候。盈袖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得到又失去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沈咏洁笑了笑。拿手臂盖在额头,闭了眼,淡淡地道:“原来是这个,你们都担心我正不了身份,会被人当成骗子,是吧?”

被人当成骗子,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谢东篱没有出声,他听得出来,沈咏洁还有话没有说完。

沈咏洁也在心里琢磨。

她放下胳膊,目光从谢东篱面上轻轻扫过,低下头,看着自己细瘦如柴的手腕,那手腕上居然还套了一个满绿正阳的翡翠镯子。

她愣了愣,轻轻抚上那镯子,感受着满手温润的翠意,一边在手腕上转着那镯子,一边道:“……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既然想回去,自然是有法子的。”说着,她抬眼看着谢东篱,抿嘴笑道:“不过,还要谢侍郎帮个小忙呢。”

“您尽管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在所不辞。”谢东篱拱了拱手,正色说道。

沈咏洁坐直了身子,“要劳烦谢侍郎帮忙给我爹送封信。”

谢东篱一下子明白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面上依然一派漠然,颔首道:“您是亲自写信,还是我代笔?”

“当然要我亲自写。”沈咏洁揉了揉手腕,偏了头微微地笑,“好久没有拿笔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字要怎么写。”

谢东篱点点头,“我让司徒大小姐来给您磨墨。”

沈咏洁皱了皱眉头,“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就叫她盈袖吧,叫大小姐忒也见外了。”

“好。”谢东篱微微一笑,绝美的笑容如同一缕阳光穿云破雾,融化了他周身的寒冰。

司徒盈袖刚刚睡下,就被谢东篱叫醒了,打着呵欠来到里屋给沈咏洁磨墨。

沈咏洁一时还不能起身。

司徒盈袖就搬了张小炕桌放到她床上,搁在她的被子上。

等磨好墨,司徒盈袖又找来纸笔,放到那炕桌上,啧啧道:“娘,您这儿可真齐全。沈嬷嬷太厉害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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