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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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已经连续三日三夜的奔波,此刻已经到南京境内,离城不过十里,故此,底下的士兵请示,是否可以稍作整顿再上路。直到车队正缓缓地经过一片树林,宛如是风吹动树梢,发出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他才缓缓地睁开眼,令车队停下。

就在他闭目养神之时,忽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乐声此起彼伏,虽声音并不高亢,却犹如穿透了云端,清亮圆润、浑厚委婉,在这漫天白雪的天地间,仿佛有一种苍茫的力量,让所有前行的兵队都驻足观望。

而早在那笛声响起之前,邵九的目光却早已落在那树林中的一人身上。

相隔几棵树,一人席地而坐,三九严寒的天,却只穿了一袭宽大的白色袍子,腰间以同色的宽带系住,而脚上则是一双木屐,一头过腰的乌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手执着一支翠绿的长笛,随意的放于嘴边,一手拿着一壶酒,茫茫天地间,宛如一幅定格的画卷。

良久,邵九唇边浮上一丝微妙的笑意。

来了。

他身形慵懒的靠在树边。目光像是随意的扫过那片树林,眼底却波光流转。当目光撇到左边那处树林深处时,忽地响起一片沙沙声,一只鸟展翅飞去,于是,他的唇边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树林中有人,而且不止两三个人。若猜得没错,应该是——阮文臣的人。

这些人,在屏息等待一场好戏。

他本不应该下车的,但他下了车,固然会遇到这个人,待他们一有接触,树林后伺机而动的人便会蜂拥而上,找出他与日本人私会的证据,但他若不下车,他们亦会有办法嫁祸于他,譬如说,他们可以说找到一个可疑人物,盘查下来发现有与他来往的信件,最后得出结论:那些笛声其实是暗号。

总之,若存心想嫁祸给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指黑为白、指鹿为马。

所以,车队停不停下来,都一样。

这件事看来已经毫无回旋的余地,他与日本人勾结的罪行已成事实,接下去,大概便是被人抓住,听候发落。只是……他眸中忽地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此刻,树林中的笛声却蓦地停了下来,男子慢慢地站起来,手里拿着酒壶,竟是一步步朝邵九走来。步伐阑珊,走到跟前,像是喝醉了一般,竟是生生的朝他身上倒来。

一瞬间,邵九某种泛起一丝料峭的嘲讽。

看来阮文臣并不满足于就这么嫁祸于他,而是让他们近距离的接触,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让证据更为确凿。

他仿佛有些无奈的站起来,纵然此刻仿佛再无回旋的余地i,但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微笑依旧,一个闪身,那人却仿佛为了不摔倒而情急下抓住了他的手。

就在这一刻,树林里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从树林后冲出来,为首的正是胡刚。

胡刚带着一群人叫道:“快,抓住那个人!他要对将军不利,定是敌国的奸细!”

胡刚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就成了阮文臣身边的红人,自然有几把刷子,戏演得逼真,看似是在林后看到有人要对将军不利才前来营救,实则自然不是如此。

按照他们的计划,底下的士兵只需装装样子去抓那“奸细”,结果被那人逃脱,逃脱之时,那人“不小心”留下一张纸条,自然,纸条便是——邵九与日本人来往的密函。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事情也的确很顺利,一番打斗之后,那人逃脱,那纸条慢慢的飘落在地上,胡刚眼看着纸条飘远,确定邵九无法拿到,便故意一动不动,等着那边离得近的士兵去接,有第三者亲眼所见这封信的内容,这样,“事情”便显得更为真实了。

胡刚朝邵九微微一作揖,气定神闲道:“听说将军凯旋而归,少帅特意命属下在此恭迎将军回府,为将军洗尘,只是不想刚进树林便看到有贼人企图对将军不利,情急之下,只得出手,让将军受惊,只可惜还是让那贼人逃脱了。”

“让少帅挂心了。”邵九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道,“方才若不是胡旅长出手,怕那贼人早就得手了,只是不知那贼人是个什么来路?”

他浅笑兮兮,眸中含着一丝迷惑,看来仿佛真的很想知道那贼人的来历。

胡刚心中暗笑,瞥了一眼那接起信函的士兵,满意的看到那士兵目光落在那信纸上,忽的面色大变,于是故意道:“那封信是贼人仓皇中所留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还不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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