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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萌睡得还很香,陶嘉然觉得自己像是偷腥的猫,她不应该这样,难道不是吗?陶嘉然你的毅力呢?她自问。不是说好的事业为重吗?为什么就这样纵容了对方深陷了自己?她还是个孩子,这条路她早晚会知道何等不好走。你又在幻想什么?你真以为自己是她的良人吗?

陶嘉然捏紧右拳,指尖抠进手掌,留下深深的月牙印。她摊开手掌,盯着自己的掌纹。陶嘉然你有那个命吗?你真以为自家祖坟冒青烟了吗?她自嘲地冷笑。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还奢求什么?

陶嘉然洗漱完的时候,岑萌还在睡。这孩子觉真大。陶嘉然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嘴角是温柔的笑意。她写好一张便条,本欲加上“等我回来给你上药”,想想还是作罢,她早就该阻止这个孩子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她把便条用水瓶压在床、头柜上,又看了会儿岑萌的睡颜,终是忍不住在岑萌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关门走了。

岑萌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果然没人抱着睡不踏实吗?她下意识地摸向旁边,没有她师姐温、热的身、体,岑萌激灵一下全醒了。人呢?是自己做梦吗?她一骨碌坐起来,“陶嘉然!”

当然没人搭理她。然后她看到了便条:我去谈合同,不用等我。

字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魏碑,内容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昨晚的一切不是梦。那样美好的夜晚,第二天难道不该以一个早安吻开始吗?难道不应该是醒来深情对视,然后共进爱心早餐吗?电视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岑萌拥着被,不想起床,什么都不想做。她发现她已经开始想念她师姐了。这种想念不同于之前几年的那种,而是一种微微泛着甜又夹杂着酸涩的感觉,闭上眼睛就能闻到她的味、道,还有那个让人贪、恋的怀抱。岑萌想起她在网上看到过说“女人是感觉动物”,以前不懂,现在才知道身、体有过了一个人的真实的碰、触,思念袭来,种种真实的感觉都会涌上来,让人措手不及。她攥着陶嘉然的便条,用手指描摹过每个字,幻想着陶嘉然写下它们时的表情,幻想她如何握笔,如何运笔。高中时语文老师就说“字如其人”,岑萌就去学陶嘉然的魏碑,她想,熟悉了这个人的字,就一定可以更熟悉这个人,熟悉她的心境。可是,岑萌此刻却觉得自己离陶嘉然那么远,究竟有多远,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18章 情敌再出没

呆坐了许久,岑萌饿了。唉,她长叹了口气,又被抛弃又饿肚子,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坐在星巴克里随便吃了块蛋糕,岑萌捧着杯咖啡小口小口抿着。上午的星巴克很冷清,间或有人急匆匆地进出,买了咖啡带走,又融入茫茫人海中,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岑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她喜欢轩敞,喜欢透过玻璃窗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岑萌无意识地搅着咖啡,想着人与人之间的奇妙关系。若干天前她还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看她师姐被情敌接走,现在她们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她的脸有些热热的。虽然现在不知道她师姐在哪里,她也不敢给师姐打电话说想她,怕影响她工作惹她不高兴,不过她们不是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吗?革命尚未成功,加油!fighting!岑萌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咦?这人?说曹操曹操到吗?这身材,这拧扯的劲儿,咋这么眼熟?这不是情敌大姐吗?绝、壁不会错,岑萌就算没看清过她正脸,也早把她外形印到脑袋里了,就差拿图钉按墙上甩飞镖练准头了。

这大姐蹽这儿来干吗?来给姐添堵的吗?还奔展馆去了?这是想踢姐爹的场子?奶奶腿儿的,又抱又亲师姐的账还没跟你算,还敢来这儿嘚瑟。当姑奶奶y吗?

岑萌瞬间化身女战士,怒气满格,再不是那个拽着师姐衣角可怜兮兮嗔着“你别走”的没出息样儿。

展馆里人流如织,要盯紧一个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岑萌仗着眼神好,总算是没跟丢情敌大姐。好,很好,果然是来踢她爹场子的。情敌大姐直奔华文的展台去了。岑萌撸胳膊挽袖子,露出细瘦的小胳膊,上面还有昨晚抹药的痕迹,不小心碰到,咝……还有点儿疼。不管了,姐今儿个国仇家恨一起报。

“岑助理!”有人拍她肩膀。

“嗯?”岑萌胀满气儿的气球被针扎,一扭头,于戈那张贱、脸出现在她眼前,再一扭头,情敌大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今儿得闲儿,赏脸吃个午饭呗?”于戈咧着嘴,露出个自以为帅帅的笑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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