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略带几分歉意自疚,情感自感而然地越发增进,适才比赛脚程,林凝碧居然能紧随南荒睡尼梦大师身后,而超越自己及以轻功擅长的各面空空唐千羽,足见所服千年雪芝功效之巨!倘若再学会梦大师慨传的佛门绝学天龙禅定坐功,使灵药功能,充分发挥,则将来成就之高,岂可限量?

淳于俊听完林凝碧的话,对司马藻梦大师微一躬身,那位当代神偷唐子羽大笑说道:“淳于老弟,你与林姑娘久别重逢,误会冰释,必有许多话儿要讲,莫拘俗礼,尽管请便!常言说得好:贼无空手。

又道是有羊便须顺手牵!此次碧目谷之行,我不仅偷了三粒续命小还丹,并顺手牵羊,又弄了她一葫芦极为难得的猴儿酒。如今正好与司马仁兄,梦大师,及焦老弟尝新,大概我们把这一葫芦猴儿酒慢慢喝完,你们两位的体己话儿,也就讲的差不多民”

淳于俊知道对这般至情至性,但无不有些怪癖的武林高人,不宜矫情,遂躬身含笑答道:“猴儿酒的醉香美味,罕世难逢,还望老前辈唇边积德,替我们留下两杯才好!”

唐子羽闻言,不禁手捋微须,哈哈大笑,淳于俊与林凝碧,就在他笑声之中,手挽手儿,大大方方地同自飘身,纵入那片松林以内。

入林以后,找了根粗壮横枝,并肩而坐,淳于俊目光中满含情意地看看林凝碧,林凝碧也妙目流波地看看淳于俊,两人心头全感到一阵微微抖颤,这抖颤之中,含有喜悦,含有辛酸,更含有一种良朋密友负气久别,一旦重修旧好之时的淡淡矜持,与形容不来的淡淡生分!

两人全自微感歉疚,但因林凝碧心头歉疚较深,遂也由她先行发话,向淳于俊身旁略为依偎,妙目凝光,注视着这位玉面孟尝的面颊,幽幽问道:“俊哥哥,我在云台、六诏两地,极其冤枉地把你打了两下,你……”

淳于俊此时心中一片喜悦,早把往事忘怀,如今听林凝碧提起,却不禁暗想自己那两记耳光,委实挨得冤枉已极!

心头虽觉冤枉,但看到林凝碧眼圈红润的那等愧疚神情,又不由好生怜惜,遂慌不择言地接口说道:“不冤枉,不冤枉,该打,该打……”

话犹未了,林凝碧目中泪珠,业已垂腮而落,无限凄怆地向淳于俊悲声说道:“俊哥哥,你怎的这等说法,是不是还在气我?”

休看淳于俊平素风流倜傥、潇洒不群,但真正论到应付女孩儿那种真真假假,宛如黄梅时节阴情不定的举措之时,他一筹莫展!

暗想自己这不冤枉,该打之语,本想安慰林凝碧,谁知居然说错,难道应该照实直说:“我这两记耳光,挨的大为冤枉!”而对她加以责怪不成?

林凝碧见淳于俊惶然莫措,痴头痴脑的那副神情,不禁又破涕为笑,略微衣襟,缓缓说道:“俊哥哥,有了隔阂,才会发生误会!我们闹了一次误会,几乎弄得乱七八糟地不可收拾,今后千万不可再有什么互相疑惑之事,你把怎样与钟素文相识经过,对我讲讲好么?”

淳于俊知林凝碧虽已误会冰释,与自己和好如初,但语意之中,仍不免向中醋味,遂长叹一声,把天外之天秘室艳遇,及在陕西荒山避雨,巧逢大力金刚庞信,得悉钟素文身世的一番经过,对林凝碧巨细不遗地详加叙述。

林凝碧听得钟素文就是文非,已颇惊奇,再听得天外之天中,竟有另一间与玄天寝宫完全相似的石室,钟素文也服了天香豆蔻,与玄天仙子狄横波,一般无二地长眠石榻以上,所差别的只是一个身中奇毒,一个身受重伤,自然更觉惊奇到无以复加地步!

直到淳于俊把巧遇大力金刚庞倌,得知钟素文既极奇妙,又极凄凉的身世经过,完全讲完,方不禁眉目间醋意全收,换了一副惊佩交集神情,摇头说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真想不到被江湖目为集淫、怪、豪、狠、毒大成的无相勾魂天魔女钟素文,竟是这么一位既可爱,又可怜,更复可敬的武林侠女……”

话音略顿,突然满面焦急神色,目注淳于俊,柳眉双蹙问道:“俊哥哥,这位钟姐姐既然身受那等重伤,孤寂可怜地长眠石室,等你拯救,而你却把费尽心机,才得到手的千年雪芝给我吃掉!这种两间灵气所钟的罕见圣药,几乎绝世难寻,却怎样才能再找一本,去救她呢?”

淳于俊见林凝碧如今不仅毫无醋意,居然也对钟素文十分关切,不由暗想世事多乖之故,无非由于私心太重,不能开诚布公,倘若事事能够示人以诚,不知可以消弥多少纷争,足见古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言,确合至理!

淳于俊感叹之下,等林凝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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