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实际上,仅有那么几个人可以挑出爱玛·伍德豪斯的不足之处,其中就包括奈特利先生,并且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她面前提出过。这些话让爱玛本人听起来不太中听,可是她清楚,她父亲听起来,会感到很不顺耳,因此她不想让父亲真的有所怀疑,觉得并非每个人都觉得她是完美无瑕的。

“爱玛清楚我向来不奉承她,”奈特利先生说,“但是我的话并非针对某个人。过去,泰勒小姐需要逗两个人开心+现在她只须让一个人快乐就够了。也许这对她而言是有益的。”

“噢,”爱玛说,“我情愿不谈这个问题,如果你想了解一下婚礼的情况,我非常高兴说给你听,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表现得很出色。大家都按时到达,个个精神饱满,没有人流泪,几乎找不到一副悲伤的脸孔。啊,没有;大家都觉得仅仅是离开半英里的距离而已,天天都能相见,一定的。”

“我的女儿爱玛可以承受一切,”她父亲说,“但是,奈特利先生,苦命的泰勒小姐的离开,她确实痛苦极了。我确信,将来她会比如今所预想的还要强烈地思念她。”

爱玛转过脸去,又是落泪,又要面带笑容。

“要想让爱玛不去思念这个好伙伴是做不到的,”奈特利先生说,“假如我们不这么认为,先生,我们也就不可能对她喜爱到目前这种程度了。但是她明白,这桩婚事太适合于泰勒小姐了;她明白,泰勒小姐这个年纪,确实该有自己的家了,这太合乎情理了,关键还是要生活得幸福,因此她不会令自己太悲伤,以至于胜过得到的快乐。作为泰勒小姐的朋友,看见她有了这么幸福的归宿,谁都会开心的。”

“你不记得了,有一桩事令我开心,”爱玛说,“并且是件至关重要的事,这个婚事是我本人牵的红线。你了解,我是在四年前介绍他们认识的,那时大部分人都认为威斯顿先生肯定不会再娶妻子,是我撮合了他们,并且证实了我做得不错,总算令我欣慰了。”

奈特利先生对她摇了摇头。她父亲心疼地插嘴说,“唉!亲爱的,只希望你别再牵红线,更不准发誓,因为不论你讲什么,都很灵验。以后不要再做媒了。”

“爸爸,我保证,不为自己做媒;但是我实在不能不为他人做媒。在这个世界上这算是最令人开心的事啊!并且,你清楚,已经取得了不斐的功绩!开始大家都认为威斯顿先生不可能第二次结婚。啊,老天啊,错了!威斯顿先生的妻子死去了那么多年,表面上他是多么的开心和忙碌,要么在城里忙着做事,要么忙着同朋友聚会,不论到哪,人们都喜欢这个神采奕奕的他——假如他能够忍受孤独的话,一年里他绝不会一个人孤独地熬过一个晚上。嗯,绝不可能!威斯顿先生绝对不可能第二次成家。背地里还有人说,在妻子临死前他发过誓,还有人说,他的儿子和舅舅不允许他再婚。

“关于这个问题,有太多的议论,并且都是认真讲的,但是我一点都不信。差不多在四年之前吧,泰勒小姐陪我在百老汇同他相遇,从那时开始,我便开始对这件事有了想法。正好那天下起了毛毛细雨,他是那么热情,匆匆地跑到米切尔家的农庄里,为我们取来了两把雨伞。从那时开始我便打算去做这个媒;最终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失败,你该不会认为我将不再做媒吧,我的爸爸。”

“你指的‘没有失败!怎么讲,我不明白,”奈特利先生说,“没有失败就说明尽力了。假如从前那四年里你不断地在尽力撮合这桩婚事,就可以证明你没有虚度时光,而且是用在了他人身上。一个年轻女孩在这上面动脑筋是正确的!但是,假如说,我有个想法,假如你指的做媒仅仅说的是你做过这样的打算,某一天你闷得无聊,暗想,’假如泰勒小姐能嫁给威斯顿先生,那可是件不错的事,!之后的时间里还常常反复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你又怎么证明你取得了成功呢?你到底做出什么了?你又凭什么骄傲呢?是偶尔被你言中了;最多也只好这么讲。”

“你可能从未体验过偶尔言中是多么高兴和自豪吧!你也太不幸了。我认为你的智商还不错,你要清楚,想做到偶尔言中的不光要有机遇。这其中还包含有一种天分。就算你反对我说的那个词‘没有失败!,我还的确不清楚我竟然毫无使用它的权利呢。你指出两种可能性——但是我认为还有第三种——位于毫无功绩和包揽一切中间的。如果没有我劝说威斯顿先生来家中造访,做了许多暗示给他,将很多细微的事情都安排妥当,那就完全谈不上会有结局。我认为你同哈特菲尔德的关系不错,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对于威斯顿先生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