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丽埃特喜欢上奈特利先生比喜欢上弗兰克·邱吉尔更不幸呢?怎么会认为哈丽埃特对自己的选择有一线希望,那就更惨呢?奈特利先生只能娶她,不准娶其他人,她的头脑中马上有了这个打算!

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她的举动就像她的想法一样表现出来。

她把这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过去一直没这么明白过。她为哈丽埃特所做的事太不恰当了啊!她的想法太草率、太粗俗、太不恰当、太无情!过去导致了她那么茫然,那么激动!这个猛烈的打击对她来讲太恐怖了,她真想用世上最严厉的词来咒骂它。但是,虽然犯了过失,可爱玛仍保留一些自信——尽量装得心平气和来安慰哈丽埃特。不用去可怜一个认为自己得到了奈特利先生的爱的年轻女子,可是出于公平,眼下还不可以对她冷漠,让她不开心。想起这些爱玛决定平静地坐着,坚持下去,几乎还要装出一种热心的样子。真的,考虑到她自己,就该将哈丽埃特的期望追问明白。哈丽埃特的行为并没有值得爱玛打消自觉形成和持续的关心和热情,或者令一直未对她加以正确引导的人轻视她。因此,爱玛醒悟过来了,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看着哈丽埃特,以一种很温和的声音接着说;原因是开头提到的简·菲尔费克斯的奇怪事情全都丢到一边去了。俩人只顾思考奈特利先生和她们本人了。

哈丽埃特刚才始终站在那儿,处于十分高兴的想像中,如今由伍德豪斯小姐这么个有识别力的朋友来支持她,让她清醒过来,她感到很愉快。只需问一句,她便会把她期望的过程开心而激动地描述出来。爱玛在提问和聆听时也不平静,尽管比哈丽埃特掩盖得好,可是也一样剧烈地颤抖着。她说话时还算镇定,但她的心里却非常焦虑。如此发展下去,太危险了,这种突发的杂乱的感情混杂在一起,一定会焦虑的。她心里苦不堪言而又故作镇静,聆听着哈丽埃特的描述。不要求哈丽埃特说得条理明确,有道理,或者形象生动;但是只要删除陈述中无用和嗦的词句,便发现了让她伤心的东西——尤其是她提到了奈特利先生对哈丽埃特有些好感的情况,更说明了哈丽埃特说的是真话。

就因为那两次关键性的舞会之后,哈丽埃特发现他的看法改变了。爱玛清楚他那时感觉哈丽埃特比他想像中的要强得多。

从那天晚上开始,或者可以说从伍德豪斯小姐支持她去喜欢他的时候开始,哈丽埃特就发现他同她讲话的次数比过去多了,并且根本改变了过去对她的看法。在人们一块散步时,他经常在她旁边走,并且特别开心地聊天!他好像要了解她。爱玛对这些都了解。她经常见到这种转变,转变的程度也是如此。哈丽埃特反复述说着他对她的赞赏和支持——爱玛也认为她讲的跟她所了解的他对哈丽埃特的态度是相符合的。他称赞她一点不虚伪;称赞她朴实、诚恳、宽容。她明白他发现了哈丽埃特身上的长处;他多次同她仔细地聊过这些长处。给哈丽埃特留下印象的很多事情,他对她的很多细微的关心,一个目光,一句话,从一张椅子挪到另一张椅子的动作,一个模糊的称赞,一种含蓄的爱,爱玛对此从没怀疑过,也未发现。完全可以针对一些事情说上半个钟头,并且包括她发现的很多事实,她反而都忽略了,到今天才听说。只是,说起的刚刚发生的两件事——哈丽埃特认为期望值最高的两件事——也根本是她看到过的。头一件事是,在距离人们很远的登威尔的菩提路上,他同她一块散步,爱玛到那儿时,他们已经在一块很长时间了,并且他是费尽心思(她认为是这样)将她从其他人身边请到他那儿去的——并且刚开始,他便以过去从未见过的特殊形式同她讲话——真的是很特殊的形式!(哈丽埃特回忆起来还不由地脸红。)他几乎好像想问她,是不是她已有了意中人。但是,发现她(伍德豪斯小姐)似乎是向他们走来,他就不再谈这个问题了,转到讲一些农事。第二件事是,他临行前到哈特菲尔德的那天早上,在爱玛外出探访没归来之前,他坐在那同她聊了差不多有半个钟头——尽管他进门就表示他最多只能停留五分钟——他们聊天时,他对她说,他一定得到伦敦去,可是他却特别不愿意去(就像爱玛认为的),这要比他对爱玛讲的多多了。这也证明,他更加信任哈丽埃特,她简直太难过了。

想了一会儿以后,她对其中的第一件事作出了以下的疑问:“他是否会?是否会这样;他同你想像的那样,提起你的感情问题时,他也许说的是马丁先生——他也许在为马丁先生帮忙呢?”

但是哈丽埃特心情激动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马丁先生!没有,确实没有!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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