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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流民安置上,王弘毅却并非一味纵容。

这时看上去,果然见到一批吏丁巡查着,若是不认识的新人,立刻登记。

这些流民可以日日就食,但是实际上每天,各县各乡都在安排着流民,登记入册,一批批领去开垦,以便他们可以自给自足。

不愿劳作,就会在几次后,立刻拿下,贬为奴隶,这等做法,已是极为仁义,任谁亦挑不出理来。

这时候,米粥香气已是弥漫于空中,上百名流民排队等候着,期待的目光,直望着粥棚内。

“主公,这就是您的恩德啊!”张攸之也看见了,叹息的说着:“一下子就活民数千。”

“上位治政,这点不算什么功德,只是本分。”王弘毅摇头说着,顶上一鼎,发出空灵的鼎鸣,已经扩大了一级,变成了正四品的鼎器,比往常多上一倍的丝丝白气,涌入其中,又被转化成青气。

还是淡青色,占领了新鼎面积的三分之二,却已经比以前多了一倍的气运在内。

这就是占领四郡的结果。

第一百零二章 听闻(下)

青气,这是个人气运,总体气运,却见打下二郡之前,整个区域笼罩的还是白气,微带赤气,打下了二郡后,整体气运变成了淡赤色。

地球上,战国时齐国的邹衍,他宣称,每一个朝代都有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应的德,也就是来自“天意”的合法性依据。

《文选。魏都赋》李善注引曰:“邹子有终始五德,从所不胜,木德继之,金德次之, 火德次之,水德次之。”

到了宋代以后,五德始终说基本在官方中寿终正寝了。

这是五德始终说有着致命弱点,可是能够盛行千年,自然有着其中道理。

中国历史上,又有三统之说,概括的说就是黑、白、赤三统循环更迭。

王弘毅原本是地球上修士,自证自悟,此时凝视着这茫茫天地,赤气凝聚不散,不由哑然失笑。

五德三统种种争论不休之话题,说穿了一文不值。

前世王弘毅看过许多教授的论文,引经据典,考证清楚,可是本意一文不值,学者毕竟是学者,纸上谈兵,无论知识怎么样丰富,对这类事情,也难以真正体会真意,只能当工匠。

这和知识无关,只和实行相连。

在王弘毅看来,只有其内在力量才是唯一的根据——能凝赤气,就是现实中具备了崛起的力量。

凡自草莽起而大兴者,无不应火德,若有其它颜色,或国寿不长,或主兵败身死,罕有例外,若是原本是旧朝显贵,其德又有不同。

“王者受命,昭然明于天地之理,故必移居处,更称号,改正朔,易服色,以明天命……正朔改则天命显。”

王弘毅撑着伞,目光迷离,似是追忆,又似展望,心意渐渐而定。

时间推早一些时日。

文阳府外,有施粥棚,只是只有将军府外空地上设有五个粥棚。

文阳长定两郡,已经基本上没有流民了,都分配到各县各乡编制户籍开垦荒地,但是前数日,红泽府大战,有些流民跑路到了文阳府。

由于人数不多,因此就由将军府施加恩惠。

此时,将军府石阶最高一层,站立着几人,为首是个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妇人,身上穿着配饰,显些有些低调,认真看去,却都非凡品。

看穿戴,这妇人不似主家,似是仆人,可丝绸衣裙通身气派,以及身后人的簇拥,却又令其身份扑朔迷离起来。

此人正是老夫人最得意的心腹——荷桂。

眼下,空地上,只见家丁排列,二百个设一粥棚,五个就是千人,千名流民排列着取食,粥插箸不倒。

这事,实际上是素儿提倡,说着:“表哥治政活民,自有公德,我们也可施粥建棚,这是私德,可为家宅祈福。”

老夫人听了大喜,就令设粥棚,由荷桂看管。

荷桂今非昔比,她的公公早已不再管事,被将军府养起来,将军特赐二百亩,十户佃户,也算是步入地主阶级。

她的丈夫,已经是八品官。

而荷桂作为老夫人身前心腹,将军眼里的半个家人,算的上是将军府内极特殊一个。

几个主家人,都不拿她当下人使唤,现在她管事不多,但无论哪一房哪一院,对她都要给些面子。

望着粥棚处人来人往,一下便想到前些年王家光景,真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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