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赖四知道说不出个结果,也不再说下去。

再有几天就要过春节了,韦娜还不肯出院,她只要赖四回答她一句话,要么分手,要么结婚。赖四极度惆怅。他舍不得与韦娜分手,可以说韦娜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真正打心底里喜爱的女人,爱得刻骨铭心,如果缩短他的寿命能让他与韦娜结婚他也愿意。他还担心与韦娜结不了婚,韦娜真的再寻短见,一辈子后悔也来不及,把“红阳”公司的全部资产搭上也弥补不了。

与桂儿离婚也不是他的心,桂儿毕竟和他是结发夫妻,患难夫妻,今天他有这火红的事业,美满的家庭,可以说是凝聚着桂儿的心血和汗水,他觉得自己不能做世人咒骂的陈世美。此时,他甚至想,国家这改革,那改革,为啥一夫一妻制不改革;发展民营经济这放开,那放开,为何婚姻制度不放开……想归想,还是得面对现实。他想,凡事总得有个办法,自己说鼓儿哼时,古人使用多少计,自己就不能用一计?他想“瞒天过海”,既不伤害桂儿,也不破坏这个家庭,更不伤害韦娜,圆了她的梦!那只有不和桂儿离婚去和韦娜结婚——重婚。重婚是违法犯罪的,他知道。他找人咨询了,重婚能犯多大个法,有多大个罪,会判几年刑?人家告诉他,根据国家《婚姻法》规定,一般判一年刑缓一年执行。

赖四想:判就判吧,一年也就三百六十五天嘛。再说,到时花几个钱给法院融通融通,也许就没事了。

赖四拿定了主意,找到街上到处贴着的被称为“城市牛皮癣”的办证电话,见到了办证人,掏了一百元钱,弄了一张假“离婚证”。他怀揣着这张离婚证高兴极了,跑到医院告诉韦娜,他和桂儿离婚了,他们可以结婚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韦娜不敢相信,凭那天桂儿的态度,她也知道桂儿不是个省油灯,不会轻易答应离婚,没有一年半载离不掉。她怀疑地问赖四,桂儿是咋答应离婚的?赖四说,家产全部给她呗!韦娜还不信,赖四就掏出了那张离婚证给韦娜看。韦娜一看,哭了,说张哥对我真是一片真心,我韦娜跟你海枯石烂不变心,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于是,两人商定第二天就去办理婚姻登记手续。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赖四用他的奔驰车拉着韦娜来到了顺江区婚姻登记处。他和韦娜下了车,相互挽着胳膊正要迈上台阶时,突然发现桂儿站在大门口。他俩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赖四一下愣住了,她怎么知道了?他突然想起,昨天下午他和韦娜说话时,他从公司派来护理韦娜的那个小姐就在门外边,准是她听见了。他原以为这个小姐是刚从山里招来的,才十六七岁,什么也不懂,没想到她却听见了,而且还走漏了消息。肯定是,别无他人。

事情败露了,赖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赖四很会演戏,他很快镇静下来,对着桂儿嘿嘿笑笑:“桂儿,你别怪我心狠,只怨国家实行一夫一妻制。”

桂儿走下台阶,走到赖四跟前,声音并不大地说:“赖四,我是来跟你离婚的,咱离完婚你们再结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法。”

韦娜莫名其妙地看着赖四,赖四不语。

桂儿继续说:“赖四,你不要忘了,你已经犯过一次法。二十多年前,也是春节前,你为了领我到你家,把俺们生产队的麦秸垛点着了,你住过一次公安局了,你还要犯第二次法?重婚也是犯法的,也是要住公安局的。”桂儿说着落下了泪,声音直发抖,“那时你犯法,就你一个人,现在你有老婆有儿子,你叫俺们咋上人前?”她转过身来,又说韦娜:“你也不要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还是等我进去先跟他办了离婚手续再说,不然,他犯了法,你跟个劳改犯结婚有什么意思。”

韦娜一脸茫然地看看桂儿,指着赖四说:“他拿有离婚证?”

桂儿凄惨地一笑:“韦娜,亏你还是个大学毕业生,还是个记者,在社会上闯荡的,你的脑子还不如个刚进城的山妞,人家就知道是假的。”

韦娜一听,如晴天一个霹雳,差点晕倒,她质问赖四:“是真的吗?”

赖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用问了,我都是为你好!”

此时,韦娜再不觉得桂儿是个泼妇,觉得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忠厚、纯朴、善良,觉得赖四是那么可憎可恨,她拉着桂儿的手说:“阿姨,现在我才信了你那句话,从赖四嘴里出来的没有实话。”然后,一扭头走了。

“韦娜!”望着远去的韦娜,赖四不知所措。

桂儿嚷他道:“快去追,别再让她出了什么事!”

赖四这才钻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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