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每一天,要对自己的双足鄙视上千回,唾弃上万次,才能管住它们不向有那小女子所在的地方靠去。

但管住了它们,却管不住一颗不能安分的心脏。

他的脑了告诫自己不能妥协,它却在叫嚣着相反的声响,如果不是考虑到人无心不活的至理,他当下就会把它取出挤爆捏烂,看它还能将他英俊伟大的主子折腾到几时?

不能拿“心”出气,又无法命它消停安稳,只得做些事来把自己的心力转移。

晋王叔的及时取乐论的确能暂补一时空虚,但面对着那些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燕肥环瘦浓纤各异的莺莺燕燕时,那张弯月眉春湖畔的娇俏面容总会不期然浮上,忆起拥她在怀时报凉软妙感,猝吻下的幼稚无措……于是,当即掷杯远去,心再空再乱,也不能逆它而行。否则,与畜生何异?

为妹送嫁,不是非他不可,向来疏懒的二皇子却主动请缨。

他想籍一趟远行,来理清心绪,是就此放手,还是执求到底,回来时,必要寻到答案。送亲之旅,责任繁多,玉无树的确无暇沉浸在那些困扰之内。

待到了杭夏国,韶儿的大婚,各方走动,两国同阶互访……许多时日下来,终有时间欣赏异国风情时,赫然发现,纠结在心里的那团乱序早已清空干净,惟一清楚感受到的是,是思念,强烈的思念。强烈到他明知不可能,仍闭了眸,默声向上天发誓:那小人儿此刻若出现在眼前,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包括今生惟她一妻,非她不娶……或许是二皇子的祈祷太虔诚,感到了向来很少被感动的上天,当他双眼开启时,那个小人儿当真从他心里站到了咫尺之外。那次第,他告诉自己,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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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儿,绮儿,等等无树哥哥!”佳人在前疾行,玉无树在后急追。

听着他毫不避讳的呼喊,罗绮向周围暗瞅:良府丫鬟佣人在这几天内似乎熟睹此景,不再有窃笑偷窥的存在。但,仍然羞啊。

“你……你不是要向我姐姐学缂,赶过来作甚?”

“绮儿聪明伶俐的人也犯傻了不是?”玉无树对着心上人一个媚眼,此刻,他不是佯作落魄的呆书生,也不是高傲的二皇子。自打软磨硬泡跟佳人到了良府,就只是玉无树而已。“我赶过来,当然是为了绮儿,妇走夫随有何不对?”

罗绮一张俏脸登时艳若红霞,“你不要总说些这话!”

“绮儿害羞了?”玉无树悄然欺近一步,“绮儿的脸皮薄,无树哥哥以后将这些话放在心里,不说就是。但前提则是,绮儿你必须明白无树哥哥的心意。”

“什么心意?”罗绮抿着菱唇,水眸睇来,“诱劝罗绮与你未婚妻共侍一夫的心意?”

玉无树脸上笑意全收,戏谑之色尽敛,“绮儿,我不能否认我曾有过这个想法,但绝不是为享什么齐人之福,我只是认为名分并不能与情爱划上等号。其实,对于那位昌凉王郡主,我没有任何概念。国宴上的一到两回的碰面,怕是连彼此的面目也不清楚,我早过了大婚的年纪,之所以拖到现在,便是因为心底的那份不甘,不甘一个与自己共度一生的女子,竟然只有陌生两字描述,我也曾对父皇母后直言建议,为免误女家青春,,请为昌凉王郡主再择良婿。如果由女方找一个理由婉拒这桩婚事,对女儿家的名节影响也会降到最低不是么?”

“怎么可能,你是皇家,有谁敢婉拒皇家的婚约?”

“只要想,有什么不可能呢?当年我皇兄向右相大人的千金求亲,便被那位千金以一首诗婉拒门外。难道皇家中人除了强权,便没了起码的风度?就如绮儿,我可曾因为你的婉拒为难过罗家?”

“……那又如何?”虽然他那时搁下了狠话,事后的确不曾有过任何为难,可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不管家中有无妻室,在外面看见心仪女子时,亦难断了占为己有的冲动。何况是皇家中人?你明明有婚约在身,依然来招惹我,并在得知我晓得了你的婚约之后毫不在意,不就是因为你心中理所当然的认定?在你心里,女人对一个男人要求专一,是不是一件顶可笑的事?”

“并不是可笑。”玉无树正颜,“如果绮儿对你的男人做出这般要求,便表示,你也有专情一生的准备了不是么?”

“可是,在你们心里,女人对男人专情一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绮儿,”玉无树探掌,将她娇俏的小脸掬在掌心,“如果你未来的丈夫背叛了你,你会如何?”

“我会……”罗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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