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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这么做?”晁观之冷声地说。

最近谣传四起,她如往常般地不以为意,只是不解为何这些流言却有愈演愈烈之嫌;她可以不在意这些流言,但她不能不在意后头放出这些谣言的人,更何况那个人是他!

“你生气了?”沉默半晌,韦不群心虚地问道。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解。”她微蹙起眉,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恼意,不解他的用意究竟是为何?她一直以为他真的将她视为八拜之交、真的将她当成知心人看待……为何他今儿个会如此待她?

他明明是痛恨外头无风起浪的无聊流言,如今他却对外道出不实的流言;就因为她要出阁了,所以他才这么做的吗?

为什么?韦不群一怔。

要他现在说出口吗?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那当然是因为……”

等等、等等,让他先缓缓,他实在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件事;早知道她会问得这么快,他会自踏进醉吟楼时,便先行准备好。

韦不群吸了吸气,用力地再吸了吸气,稍稍地缓和急颤的心跳。

好了,再等他一会儿,他就快要好了。

“你知道外头的人是怎么说的吗?”

他张口欲言,没想到却教她抢先,他只得一愣一愣地看着她。

“嗄?”哎呀,他已经准备好了,让他先说吧!要不然,若是再等一会儿,他肯定会说不出口的。

“外头的人都说我是个水性杨花、心底想要攀附权贵,却又不想错过慕容公子的女人,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你会不知道大明律法记载着,未出阁女子若是与人私合,是不贞之罪,是可以判死罪的!”

“嗄?”韦不群瞪大眼,耳边轰轰作响。“我不知道,我只是……”

不贞之罪?有这种罪名?

“怎么?得不到她,你便想要毁了她?”围墙上传来慕容攸凉凉的笑声,见他呆若木鸡,没应上半句话,他不禁撇了撇嘴地说:“我可不想要惹上这麻烦事,这婚事我不要了,恕我先告辞了。”

一道身影闪逝,韦不群却压根儿不在意,他满心满脑只想着不贞之罪……他不晓得,他是真的不晓得啊!

“韦爷?”发觉自己的话说得过重,晁观之连忙向前一步,纤指甫碰上他,他却彷若浑身着电,桃花眼圆瞠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倏地消失在围墙一头,只剩她一人。

她想要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想要他的解释,可是他为何不说完再走?

她不认为他会伤她,她把话说重,不过是想要逼出心底话罢了。

唉!她不若他想象中的随遇而安,甚至是无欲无求啊……

第十章

“大哥、大哥……”

呜呜,救命啊……韦不群心慌意乱地奔回韦府。

坐在主屋外头凉亭的韦至逸微拧起浓眉,没好气地朝回廊的另一头说:“你究竟是几岁的娃儿?哭得这般难听。”

“大哥!”走过回廊,韦不群随即又踅回,立刻冲上前,哀怨地指责道:“大哥,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被人传出她与人私合,是不贞之罪,是可以判处死刑的罪?”

“谁说的?”何时大明律法多了这一条规定,他怎么不知?

“观之说的。”

闻言,韦至逸不由得微挑起眉。“你迎娶她,不就没这回事了?”那名唤观之的姑娘家,究竟在盘算什么?

“可尽管如此,一个姑娘家的心底还是受了伤,就算她出阁,依旧会遭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怎么办?事情搞成这样,究竟该要怎么收尾才好?

他的心底是一点谱都没有啊!

“坐下。”

“嗄?”韦不群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自家大哥。

“我要你坐下。”韦至逸不耐地挥了挥手。“都已经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是个娃儿般躁进,没个样子!”

“我……”韦不群扁了扁嘴,偷觑了他一眼,不禁更加哀怨。

大哥该不会是在出了馊主意之后,如今找不着解决之道,便打算要任他自生自灭了?

这怎么成呢?这样太不道德了吧!

半晌,韦至逸淡淡开口:“我说,你那亲亲观之很在乎他人的目光?”

韦不群一愣。“应该是不会吧?如果她真的在乎他人的眼光,打一开始她就不会答允我上亭台与她彻夜呷酒赏月,毕竟我不知晓她是女儿身,可她自个儿不会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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