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杉蒙,你以为你躲在暗处就能逃过一劫吗?我已经放过了你一次,今日,我定要你命。”魅影的声音在梨园回荡着,充满着杀伤力,声音从这棵树,被反弹到了那棵树,树皮裂了开来,流出了些许汁水。诡异的笛音,诡异的梨园,还有魅影一阵一阵的回声。

走到梨园的尽头,寝宫赫然映入眼帘,可是,这似乎不像寝宫,魅影的视线模糊了起来,眼前之物竟如此的熟悉,那……那是边界之门,青丘的边界之门。

边界之门外,一名女子倒在地上,勉强维持着仅存的意识,衣衫褴褛,双颊苍白。魅影陡然露出了清浅笑意,走到了她身边,魅影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他知道,这里无人能看见他。

正如他所预想的,过了不久,自己该带着楚云出场了,那时候的楚云还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孩子。魅影倚靠在墙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还有那时的楚云。自己果然还是一无既往的杀戾,凝视着边界之内,眉宇间透着一股猜忌的狠毒,他当时心里一定在想,若这边界之门的守卫要拦下他,他立马就结果了他们,然后长扬而去。

“主人,这人似乎晕倒了。”楚云停了下来。那时的楚云不过一个孩子,脸上还存留着难得的稚嫩,还留着斜刘海,楚云说他觉得这样更好看。

眼前的魅影并未因为楚云所说而放慢脚步,依旧冷淡不已。

“这貌似是个女子!”楚云也没有因为魅影未止的脚步而跟上,尾随其后,而是走近了那人,细细端详着。

“那又如何?”魅影漠不关心。

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个魅影,魅影饶有兴致,因为他知道那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不仅仅是对这名女子表现的漠不关心,他更怀疑她,她无缘无故躺在这里,定有其他目的。

然后剧情也如魅影所知道的那般,女子还是被救了回来,是被箫竹救的。

“你怎么在这?”

这天,魅影又命了楚云移栽了一大片具有灵魂的彼岸花,在那个山谷里,他再次看到了那名女子。

“二少主把我救了。”女子忧郁的双眼满是血红,应该是被这彼岸花映衬的吧,怎么竟也显得如同自己一般的那么满是杀气,这个女子多么像自己,尽管体质虚弱的无法抵抗任何一个有可能伤害她的人,可是仍旧表现的强势无比,不允许任何人的侵犯。

魅影也许是感到了这一丝的共同点吧,竟与她多说了几句话。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是巫贤国的灵女。”女子身着的深红的衣裙,被风吹得亦如水纹,跌宕迭起。

魅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巫贤国灵女,实在是个到哪里都会被追杀的名称,她就这么对自己坦然?

女子转而望向他:“叫我杉蒙吧,我早已没有巫术了,伤害不了你的。”

魅影冷笑道:“即便有你也未必伤的了我。”

魅影当然知道杉蒙为什么没有巫术,因为她的巫术也被祖先封锁在了那个玉玺之中,她们世世代代守护玉玺,想必,没有人比她们更加了解玉玺了吧。

眼前的景象又模糊了起来,再一眨眼,又身处于这天阳宫城内了。

可是眼前不仅仅是菽离的寝宫,还多了杉蒙,杉蒙正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着的那件深红衣裳。

“杉蒙!”魅影的双眼冲着血,拼命抑制着愤怒。

杉蒙大笑起来,“是不是感觉似曾相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一次,我就是穿着这身衣服,一步一步地走近你……”杉蒙满眼妩媚,也如她所说的一般,一点一点的靠近涂山魅影。

可是涂山魅影并未有杉蒙所想的步步后退,他也一步一步地向前,狠狠地攥住杉蒙瘦细的手腕,“你不要忘了你的法力从何而来,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若要你死,你就不能活着!”

杉蒙张着嘴大笑,瑰红的唇脂深深地嵌在魅影的眼瞳里,可笑,刺痛的竟然是杉蒙的心。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杉蒙收住了残缺的笑容,丝毫不退让,“我杉蒙能有此生,已无憾。”

说罢,又吹起了手中的竹笛,这竹笛已布满斑痕,不知已过了多少年,也许是几千年了吧,但这竹笛,是魅影送的,这是魅影送她的生辰礼物,也是最后一个。

眼前的景物又摇摇晃晃,若隐若现。魅影知道,自己又落入了杉蒙内心深处的梦里,而且还是吹着自己教给她的曲子。

……

不知杉蒙来青丘已经多久了,平日并不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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