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1/4页)

范飞估计这老道士只是来压阵的,那少年才是今天这场比试的主角,因此毫不迟疑地向他冲过去,同时出言挑战。

但范飞刚奔出几步,脚步便忽然慢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老道士拉出的奇妙二胡声。

这二胡曲的开头是一句短短的引子,只有四、五秒钟,音阶却抑扬顿挫且逐渐下行,形成一种微妙的旋律,便犹如一声百感交集的轻轻叹息,如泣如诉,顿时把范飞带进了一个夜阑人静、泉清月冷的奇妙意境中去,心里也忽然生起了一股伤感和凄凉的感觉,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来这片树林中干什么……

范飞也听过一些二胡曲子,村里的老猎户忠叔便最喜欢拉二胡,整天除了打猎和喝酒睡觉,便是坐在家门外咿咿呀呀地拉他的宝贝二胡,而且他的二胡拉得不错,上可以拉一些二胡名曲,下可以拉一些通俗歌曲。范飞小时候经常听他拉二胡,甚至还试着学过几次,但或许是那时没有多少音乐细胞,范飞最终还是放弃了,不过他由于常听,倒是对一些二胡曲子耳熟能详。

老道士拉的这句引子虽然短,但范飞一听便觉得很耳熟,正是忠叔最喜欢拉的一《二泉映月》,一很容易让人悲伤和共鸣的曲子。

《二泉映月》这曲子是瞎子阿炳所作,阿炳真名叫华彦钧,一生的际遇十分悲惨和沧桑。他生来就被剥夺了家庭慈爱的权利,后来成了一个精通道教音乐的道士,却又双目失明,只得流落街头卖艺为生。阿炳一生中创作了许多名曲,但尤以这《二泉映月》最为出名,这是阿炳自述式的灵魂悲歌,浓缩了他一生的坎坷遭遇和悲愤,让人一听便有一种“同呼吸、共命运”的深刻共鸣,所以忠叔最喜欢拉这曲子,或许便是能在这一曲子中看见阿炳的影子,找到一些安慰和共鸣。

只是忠叔的这曲子拉得再好,也远不及老道士拉出的这种出神入化的意境。老道士的二胡声刚拉了个开头,就让范飞觉得是至亲之人在自己耳旁轻叹了一声,让他瞬间进入了一种凄凉悲伤的意境中,心境顿时沉重起来,连奔跑都忘记了,情不自禁地收住了步子。

二胡声继续如泣如诉地响着。

老道士微闭着双眼,咿咿呜呜地拉着二胡,在漫天的落叶中,这把二胡便如同一件会传递感情、交换灵魂的灵器,出了凄厉至极、感人至深的袅袅之音。

在那句短小的引子之后,旋律由商音上行至角,随后在徵、角音上稍作停留,以宫音作结,呈微波形的旋律线,音调忧伤,似乎是拉琴者在隐忍地诉说一些不堪回的往事,顿时将范飞的心弦拨动起来,一时间思绪如飞,脑海里闪现出了许多让他感到辛酸和痛苦的往事。

他想起了那一年和父亲去亲戚家借钱时受尽白眼和讥讽时的难堪,想起了脚上带伤的丁诗晨一步步把他背上码头,最后却不得不和他分开,转学去了省城……

生命中那些最忧伤的往事,一时间就像潮水般像他扑来,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甚至让他忽然间很想嚎啕大哭一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越来越忧伤,一时间竟似乎忧伤得要死去了。

树下的少年看着满脸忧伤表情的范飞,嘴角忽然带上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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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一止馋公”提供的和尚龙套“馋公”出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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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口哨声声(第二更,求收藏)

“老四,你疯了吗,竟然花两百万请人来对付范飞?”

罗长德拍桌而起,那张精瘦的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他伸出右手,指着罗四方的鼻子大声质问道,“这可是咱们这些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当,为了赚这些钱,咱们帮开发商拆了多少房子,打了多少次架,流了多少回血!可你呢,事前居然不跟我商量一句,就敢把咱们的老本这样挥霍掉?”

罗长德虽然是罗家名义上的村长,但并不喜欢说话和管事,也很少发脾气,总是扮老好人,唱红脸。此刻他这副神情,显然是对他弟弟罗四方动了真怒。

“我只是想保密罢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露的风险,你还要多一个同谋的罪名。不过你既然要查账,我就只能告诉你了。”罗四方却不慌不忙地挡开了罗长德的手,气定神闲地笑道,“两百万确实很贵,不过如果你知道我请来的这两个人是谁,就会觉得值了。”

“我不管他们是谁,我只知道凯迪就足够对付范飞了!”罗长德咬着牙说道,“凯迪是我们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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