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咦,自行,半月未见,你怎还是这般客气?”男子微微一笑,露出整齐的洁白牙齿来,“没怪我吧?明知你昨夜三更天才回府来,一大早却还是吵了你。”高兴的笑语里带着丝丝的懊恼,一为自己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一为早已熟识的自行还是躲他,疏离以待。

“怎会怪二少呢?自行原本就打算今早过来,好向二少禀告此次出行结果的。”又慢慢地侧移了两步,再次避开又寻声上前的身形及气息,内敛的乌眸中不禁微含一丝愠恼,不是不能视物吗?何必还要如此费力靠近他!

“不用告我这出行结果的,一切你做主便可。我请你来只是半月不见,有些挂念,特请你吃顿早饭,一来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二来呢,咱们兄弟这么些天未见,为兄着实有些想你,顺便闲聊一刻而已。”

复又一笑,不再循着自行沉静的气息向前,自行对任何人从来都是防心甚重,疏离以待,如今能近他三尺已算极限,再不识好歹地硬要靠近他,恐会恼着他。不由忆起六月前初次约“见”自行时的情景,自行一板一眼,犹如木偶,一问一答,据射月后来讲,自行距他足足有一丈远哩。

“自行愧对二少厚爱。”揖一揖,随聂箸文在桌前落座,双手拘谨地在桌下交握,偷偷深吸一口气,恭敬说道:“自行这次出京——”

“不要讲不要讲,”聂箸文摆摆手,对着他摇首叹笑,“自行哪自行,说了不必拘礼、不必拘礼,你怎总听不进去?我讲啦,布庄事务你全权处理,不必询问我意见的。”

“可是——”

“没什么可不可是,布庄交于你,我放一百个心哩!你尽管放手去做,若用着什么人手财力,尽管放心从咱府调配就是,不用询问我及大哥意见。”照准了伍自行方位,再点头肯定。

“二少太抬举自行了!只恐自行能力浅薄,对不起二少这般信任。”伍自行心中一悸,垂低双眸,不想将心中激动现于人前。

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信任于他?

“你瞧,又拘礼了不是?”聂箸文有些挫败地摇头叹息,不想两个人再这么客套个没完没了,伸手接过一旁护卫射月递来的粥碗,却不自用,而是朝前一送,“自行,尝尝这清粥,味道不错的。”

“呃,谢、谢二少!”呆愣了一下,忙忙站起身双手接过粥碗,颤颤地小心放到桌上,有些手足无措。

“吃呀,愣什么?”聂箸文拾筷准确地夹起一样小菜,放进嘴中细嚼一刻,点头笑道:“这厨子是新聘来的,清粥小菜是他拿手绝技,尝尝看,嗯,真的很爽口。”

“呃,是——”应了一声,伍自行终于复又坐下,捧起粥来浅尝了几口,又夹一些菜肴品尝一番。

“如何?合不合口味?你是南方人,菜食以清淡为主,乍到北方,恐有不适,若是吃不惯呢,尽管告诉府中人,好与你改善一下。”聂箸文笑得真诚。

“不用、不用,这菜很好,真的,吃起来很合自行口味。”忙忙地谢过好意。

“那就好。”夹起小菜,聂箸文又笑道:“这菜呢,便好似美人儿,不但要容貌超凡脱俗,这味儿,也要清爽怡人才好。”兴致大起地侃侃而谈。

“二少真会比喻。”伍自行也不禁笑起来,紧绷的心神慢慢放松下来,望对面的男子一眼,关心问道:“二少,不知您的视力——”

“哦,没事,”满不在乎地一笑,“习惯了就好。”看不见光亮,却可以用心去感觉,让他学到了许多。

“那解药——”

“大哥派他的贴身护卫朝阳去寻了,大概再有一月左右便有消息传回来。”他并不担心,聂氏兄弟有诸多生死好友,其中江湖中人也大有人在,寻一种解药并非难事。若非他想乘机多休养几月,早在受伤之初便会派朝阳去寻解药。而今才行动,不过是因近日头痛愈来愈烈,颇有加重之势,大哥担心会伤了他脑子,才命朝阳早日去寻解药。否则依他爱玩的性子,一年后再寻什么解药也不迟。

“那就好。”长吁一口气,伍自行放下心来,“聂府布庄没有二少掌舵,大伙全不安哪!”

“哎,有自行你在,我可放心着呢!其实眼盲了也并非坏事,至少可以不去管那些烦人的事务,何乐而不为?”耸肩一笑,毫无想早日恢复视力的念头,“只有一点不太好。”

“哦?可否请二少一讲?”从没见过这种人,竟丝毫也不担心自身。

“就是没法子去赏美人了嘛!”颇有遗憾之感。

“二少真会自娱。”不由笑起来,这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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