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他故意暴露两飞贼的行动;帮助穿云玉燕母女,击溃东厂特务的走狗;两件事都轰动府城,把走狗们都吸引在城内了。

时机已至,是时候了。

估计中,普惠忠贤祠今晚防守的人,必定减少了许多。他一直就监视从府城乘船来的走狗,证实走狗们的船天黑之后,仍然不见踪迹,可知必定留在城内不出来了,人手必定已调往织造署戒备啦!

如果生死一笔不曾与五岳狂客公然冲突,不曾调动李太监与毛巡抚的人大举搜捕,他是不会贸然前来窥探的,时机未到,底细尚未摸清,贸然行事风险甚大。

虎丘夜间没有游客,显得冷清幽静,整个地区黑沉沉,唯一光亮的地方是普惠祠。

接近至百步内,仍然看不见人影。

“警卫果然减少了,连巡逻的人也没派。”他伏在草丛中侦伺,心中暗喜。

可是,祠内外光度大亮,不适于夜行人活动,接近不易。

他虽然是强盗,但发起劫掠之前,仍需踩探目标,也就是所谓踩盘子探道。

祠外悬挂了不少气死风灯笼,四周不下三百盏之多,祠前的牌楼,另有十六个大型的照明灯笼,祠前的道路天没黑就禁止通行,走动的全是丁勇。

祠门外,另有四名从苏州卫调来的卫军把守,全副戎装穿了鸳鸯战袄,与外围的丁勇迥然不同。

从苏州卫调派的卫军有百余名之多,由一个百户负责调度,宿处在祠旁的两排营舍中。朝廷养兵,却被当作守祠的家奴役使,真是呜呼哀哉。

以牌坊为界标,绕祠一周八十步之内,不论昼夜皆不许闲人接近,划为禁区建了围墙,墙头坚有挂风灯的灯杆。

负责巡逻的人,通常绕围墙外巡走,发现可疑的人一律逮捕法办,反抗的格杀勿论。

他从祠左接近了围墙,久久没看到巡逻的人,认为今晚人手少,巡逻也不派啦!

围墙高仅丈二,耸身轻跃,手搭住了墙檐滑溜溜的檐口,缓缓引体上升,侧卧在檐的外瓦面。

左右各两丈余,灯杆各有一盏风灯,迎风轻晃,光影摇曳。他的夜行衣是与檐瓦同色,人伏卧在上面,虽则两侧有风灯照耀,不走近决难发墙上有人伏卧。

伏卧处可以隐约看到百步外的祠门,可看到四名卫军,还有不时走动的四名丁勇。祠侧方,也可以看到侧门有四名丁勇把守,还在八十步外,由于灯光明亮,可以看到丁勇的刀隐在肘后,有一名丁勇挟着警锣。

他不在乎这些卫军和丁勇,这些人不可能发现他。

这八十步距离内,是草地和花圃,新栽的树木高不及八尺,花圃中的花草也生长得不怎么茂盛。树小墙新,表示生祠是新建成的。

白天他已经把祠外围的形势摸清,对这段不易接近的花木新栽植区,胸有成竹接近并非难事。

看清了附近的情势,他心中一宽,内围也没有巡逻,只须留心那四名丁勇的动静便可。

滚过墙檐顶,飘落墙根轻如鸿毛,贴地一窜,便蛰伏在一排新栽的,已发枝叶的小树下,身躯缩小致最极限,似乎缩小了三分之二,如不接近至八尺内,不可能发现树下有人。

真妙,四个丁勇分为两处,懒散地低声聊天,似乎对警戒并不认真。

只要再两起落,便可隐身在高墙下了。

看清了进路,他身形再起,有如无形体的幽灵,乍起乍落窜伏在另一处花圃下。

糟了!地面突然向下沉落,是陷坑。

他手急眼快,右手袖底吐出一根两尺长的木手棍,手一伸便平空加长了两尺,一搭坑沿,下沉的上半身随即上升,一滚之下脱离坑口。

更糟,祠侧墙根的暗影中,窜出十余头巨型獒犬,狂风似的飞扑而来。

左右方不远处的花圃中,人影暴起,最先冲来的两个人,在三丈外向下一扑。

崩簧声清脆,两枚背装弩破空而飞。

后面的人有些发射暗器,有些用喷管喷出淡灰色的雾状物。

警锣狂鸣,两侧人影来势如潮。

应变之快,无与伦比,表示这些警卫人员,训练有素默契圆熟。

“天杀的,我闯进了金城汤池!”他心中暗叫。

暗器与毒雾齐发,上面有人下面有獒犬,地下有陷坑,有些坑内藏有人。

他的反应速度,也无与伦比,人化轻烟,以骇人听闻的奇速,沿来路撤走,快得令人目力难及,他用上了超绝的轻功。

墙外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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