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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了她一眼，对上她恳求的眼神，只得走上前去掏灵石付钱……然后就见窦晓晓马上跟捡了什么宝贝似的把那张废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抽了抽嘴角，张白菓也不说什么了，反正欠着呗，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张白菓走到七弦琴跟前，掌柜也许是卖了废符心情很好，殷勤的问她要不要帮她擦干净……

擦泥煤啊！

张白菓随手放出一个除尘术，便把露出本来模样的七弦琴收了起来。

有储物神奇逛街就是方便多了！

掌柜见状缩了缩脖子……他并非修士，不过是帮忙看店的人而已。但在这里做的久了，他渐渐也会区分修士的差别。

像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修，身上必然带着高阶的储物装备，才会这样连一架凡人用的七弦琴也往里面放，要知道，那可是需要消耗灵气的，谁会这样浪费？

而另一个女修，虽然看起来两人的关系还不错，但感觉上完全就被比下去了，矮穷矬不解释！

掌柜的在想什么，张白菓和窦晓晓都不知道，她们也不关心。

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看了一会，两人就离开了。

走出店门没多久，张白菓就见窦晓晓又拿出那张符篆来把玩，便问道：“你买这个做什么？”

“揣摩啊！”窦晓晓道，对上她奇怪的目光，忙道：“你别看我现在落魄，其实我是个画符师呢……只是你也知道，我走火入魔后，灵气没办法引出来，自然也无法画符。现在恢复了一些，我也不能拉下太多。”

“画符……你跟谁学的？”张白菓沉默了一会，方才问道。

玄音宗内，自然也有专门教授弟子这些的修士。虽说是音修门派，但事实上，不管是外门还是内门，都有不少人从前都是散修。没有扎实的基础如何能做得音修？而那些人从头学起的话，之前所学反倒成了浪费时间……渐渐地，便也分出些支派来。

若有喜欢此道的弟子，想去学的也尽可以去学，只要不荒废了自己的修为便是。

但想要在玄音宗成为类似于丹修之类的修士，那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这就好像进错了大学，明明是学经济的，却跑到了艺校一样。

就算能教，却绝不是出类拔萃的。

“我可没你好命。”窦晓晓看了她一眼，有些妒忌的道：“想学什么还有人教，我们这些散修，基本什么都会一点，都是自己看书学的呗……”

“自学？”

“不过也就能学到点皮毛而已，”她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你也知道，修行是很费灵石的，要赚灵石，当然还是学些杂七杂八的更容易些。”

“所以你买这张废符，是想自己揣摩筑基期画符师的手法？”张白菓有些明白了。

窦晓晓点点头，笑道：“没错，还挺聪明嘛！”（未完待续）

083　檀越琴

散修……果然不是好混的啊！

没有系统的教授，没有专业知识的传到，没有合适的环境，没有安定的生活。

这样成长起来的散修们，当真不是一般的辛苦。怪不得说但凡是筑基后的散修，都要比同级的修士厉害一些——当然，某些天才除外。

付出的努力不是完全没有回报的。

张白菓第一次用认同的目光去打量窦晓晓，说实话，她对这个女修的第一印象真的非常不好，在凡人客栈里凭着修士的身份欺压凡人，遇上修士第一个念头就是偷窃，而且手段还十分下作……对张白菓曾经被学校纠正过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来说，这是有点不能接受的。

但换一个角度来说，在这个律法对修士没有作用，法制观念并不健全的世界来说，她的不择手段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就像窦晓晓自己说的那样，她没有想过要杀人，已经算得上是好人了。换个人来，手段说不定就没这么客气了。

为什么？在胜者为王，强者为尊的世界，去向他人要求善良、公平、平等，都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她前世就不是纯粹的好人，这辈子，更不会是。

没有武力，一切都将免谈。

她当然不喜欢窦晓晓对她的所作所为，但她却无法全盘否定窦晓晓，因为那等同于否定她自己……不过，觉得她有如此正面积极向上的一面，还是头一回。

“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你还真当我是那种小偷小摸的人啊！”窦晓晓却不接受她的“认同”，白了她一眼，将那废符又小心的收了起来。看样子很是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