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噢!你的确嘴很紧,先生,”夫人笑吟吟地接着说。

“有必要的时候,确实如此,夫人。”

“可我看不出这儿有什么必要那么嘴紧,”陌生女人说,“因为,要是您真的是给您所说的那个人送信……”

埃尔诺通做了个动作。

“哦!咱们都别发火;要是您真的是给您所说的那个人送信,事情就够有趣的啦,为了纪念我们的交往,虽然非常短暂,您会把这封是什么内容的信告诉我吧?”

这位夫人说的最后几句话里,加上了一个漂亮女人有求于人时可能加进的那种活泼、温柔而又迷人的全部魅力。

“夫人,”埃尔诺通回答,“您不会使我说出我不知道的事。”

“更不会使您说出您不愿意说的事吧?”

“我没这么说,夫人,”埃尔诺通鞠躬说。

“关于口信的事,就随您的便吧,先生。”

“我没有带来任何口信,夫人;我只是受命把一封信交给公爵夫人殿下。”

“好吧,那么这封信呢?”陌生夫人伸出手说。

“这封信?”埃尔诺通说。

“请把信交给我。”

“夫人,”埃尔诺通说,“我想我刚才已经荣幸地告诉过您,这封信是给德·蒙庞西埃公爵夫人的。”

“可是公爵夫人不在,”这位夫人不耐烦地说,“现在我代表她,您可以……”

“我不能。”

“您不相信我,先生?”

“我只能如此,夫人,”年轻人说这话时,目光中的表情是不会叫人看错的,“可是,尽管您的行动很神秘,我还是得承认,您激起了我另一种感情,那是跟您说的感情完全不同的。”

“真的!”这位夫人喊道,在埃尔诺通充满激情的目光注视下,她的脸有点红了。

埃尔诺通鞠躬。

“您可得注意,信使先生,”她笑着说,“您是在向我宣布爱情。”

“正是如此,夫人,”埃尔诺通说;“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您,这机会确实是太宝贵了,我不能错过。”

“啊,先生,我明白了。”

“您明白我爱您,夫人?这确实是很容易明白的。”

“不,我明白您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

“噢!对不起,夫人,”埃尔诺通说,“这回我可不明白了。”

“对,我明白了,您是想再见到我,所以就找个借口到这儿来。”

“我,夫人,找个借口!啊!您错看我了;我根本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见到您,我在碰运气,它已经两次把我引到您的身边;但要说我找借口,绝对没这回事!我是个有点儿与众不同的人,是啊,对任何事我跟别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哦!哦!您说您在恋爱,可您对再和您爱着的人见面的方式有所顾虑?太好了,先生,”这位夫人带着一种傲慢的开玩笑口吻说;“嗯,我早就猜到您有顾虑。”

“什么顾虑,夫人?”埃尔诺通问。

“那一天,您碰见了我;我在驮轿里,您认出了我,可是您却没有跟着我。”

“当心,夫人,”埃尔诺通说,“您承认您注意过我了。”

“噢!承认又怎么样!就我们当时的情况来说,特别是我,不是可以在您经过时把头伸到门帘外面的吗?可是不,先生要紧勒马奔远了,就只喊了一声‘啊!’气得我在驮轿里浑身直打颤。”

“我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的,夫人。”

“为顾虑所迫?”

“不,夫人,为职责所迫。”

“得啦,得啦,”这位夫人笑着说,“我看出来了,您是个规规矩矩、谨慎小心的恋人,您是怕自己受牵连。”

“既然您叫我起了几分戒心,夫人,”埃尔诺通说,“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可以奇怪呢?请您告诉我,一个女人身穿男装,闯进城门,到河滩广场去看一个不幸的人受磔刑。一边还拼命做些谁也看不懂的手势,这种事不算出格吗,您说?”

这位夫人脸色有点发白了,随后,露出笑容,可以说是用这笑容去掩饰自己的脸色发白。

“最后,还有,那位夫人在找过那么奇怪的一点乐趣以后。生怕让人逮住,就像小偷似地逃了,这,难道也是正常的吗?而那位夫人是德·蒙庞西埃夫人手下的人,德·蒙庞西埃夫人虽说在宫里不得宠,毕竟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公主呀。”

这一回,夫人仍报以微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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