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那大表兄甘浚十分亲切,因自中了进士后,以传胪之位,先择了庶吉士,后留馆补了编修,算来一直混在翰林院,故而送了黛玉几部新书,很继承自家父亲意志意思。黛玉照旧拜谢了,命邱凌好生收着,然后便转过身,去同旁边二表兄叙礼。

黛玉既然款款施了一礼,那甘漉自然慌忙起身礼,想家中女眷甚少,往来未曾见过什么女客缘故,这位解元却个脸皮甚薄,见了黛玉,不知怎脸色便些微红,幸而家教甚佳,虽然些腼腆之态,于礼仪问答上却仍无可挑剔。

两人厮见毕,正要各自落座,东平王妃却在一旁笑:“漉儿,你父母兄长都礼给我们家玉儿,连老祖宗都东西给她,怎么你就只说了个便宜话儿就算完了?我们玉儿老实,不说什么,我这当娘可不依,今儿你怎么得拿点子东西出来,方才全了这个礼数。

王妃这番话虽然为得打趣儿,却难得说得异常地一本正经,倒让在座诸人,甚至连邱凌几个都忍俊不禁,那甘漉本来就些面薄,听了这话,愈发地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几乎连耳根子上都染了一层淡薄红色,些窘迫地望了望黛玉,又看了看堂上长辈们,末了轻轻咳了一声:“姑姑说甚,侄儿准备不周了,实在惭愧,还望妹妹不要见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黛玉先还同大家一笑着看,这会儿见了此,她又素来个心软,便已了些不忍受王妃揶揄意思,方欲说话圆场时,却早被王妃拉了手:“玉儿不要给骗了,平日里可从没见此过,这会子妆出这副样子,想糊弄我们呢。

听了王妃这话,甘漉更见窘迫,一副不知何好模样,可叹堂上都自家父母兄嫂,无一个帮自己说句话儿,一个个都笑着看好戏,就连平日里最疼爱自己老祖宗,更几乎都笑翻在侧,真让些圆不了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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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带着大家笑了一会子,看实在无比窘迫,黛玉在旁意欲替说话,屋里气氛已经给炒得很热烈了,便就放过了她那可怜侄子,停下来喝了杯茶方才接着:“姑母知你近来忙着会友攻书,预备下三月里春闱,没什么功夫,又偏巧赶上这大节下,姑母不好为难你什么了,别不说了,你那字儿听说千金难求,不现下就即刻手书一副来吧,叫咱们品鉴品鉴解元大人墨宝。

王妃这个提议得到了甘老太太等几位女眷一赞成,连甘翰林和甘浚都来了兴,立刻命人抬了一副几案过来,并笔墨纸砚等物,只等着甘漉上场泼墨。

甘漉先还以为姑母打趣,不想真得要现场作诗,没奈何只对王妃施了一礼:“既然姑母之命,侄儿只恭敬不从命了。言毕,便慢慢转过身,缓缓行至案旁,将墨略研了研,低头略一思忖,便凝神疾书,一挥而就。

众人早已经围了过去看,却见纸上乃一首七律,寥寥五十六字,已经将方才王妃来府,众人见礼,初见黛玉,共贺佳节之意全部涵盖在内,除此之外,然连王妃调侃之意和黛玉出尘之貌都隐隐暗含其中,更兼平仄谐和,对仗工整,语句优美,书法卓绝,令人惊艳不已,更不要说,这样诗句在此短时间内做出了。

王妃最个爱才,原就借着这个机会闹上一闹,暗暗带了点顺路考较考较侄儿现下才学书法意思,此刻见了这诗句同这笔法,早已经看得呆了,她立在旁边看了半响,方才叹:“罢了,这孩子愈发不似个凡人了,不枉我素日里白疼你一场,会作诗嘲笑姑母了。

这话一说,大家少不了又哄笑了一场,方才各自归座,到了这时,甘漉方才将那幅字捧着走过来,红着脸对黛玉:“愚兄拙作,恐让妹妹见笑了,无奈身无长物,便以此作为初见贺节之薄礼,还望妹妹别见弃。

黛玉忙正色敛容,恭敬地接了,郑重地谢,细细读了一遍,连连赞叹,王妃等人还看不出来什么,邱凌在旁边看了,少不得扶额暗叹,这诗虽比不得那一咏草,但令一番趣味在,还不知这位爱诗成痴姑娘,去又会何痴迷呢。

偏偏东平王妃还嫌场面不够热闹,因甘漉露这一手儿博得了满堂彩,心中多少存了个炫耀意思,便顺口要黛玉品评其文采书法,黛玉推辞不过,只得说了几句,她原在此浸淫颇深,不过数语已经将甘漉诗中亮点一一指出,甚为赞誉,对其书法评得十分中肯,这一下,不只众女眷,连甘翰林和甘浚都大感惊奇,甘漉更难免多看了黛玉几,顿生知己之感。王妃见此,心中十分高兴,满脸都“我家女儿最厉害自豪,她一时兴起,便索性要黛玉和诗一首,算礼。

黛玉素来个才思敏捷,又在这几个月诸多诗会中练习了许多,自然不惧这个,便恭敬地依言做了,自然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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