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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楼,丁同与丁用了饭,晚间又说了些闺房私语,便就各自散去睡下。

再过几日,丁就出阁了。眼睁睁掐着时间,时间却似一晃而过。

古来女子出嫁,大红是主色。迎正室八抬大轿,锣鼓唢呐媒宾环俟。又有亲友道贺,男方迎亲,热闹非凡。可纳妾却绝非如此。穿的是粉衣,且不可浓妆脂粉,更不能堂而皇之从正门出阁,万般规制都教正室低了许多阶。

丁出阁那日,飘起了一阵雨。拜别过两位太太与二老爷,又与姊妹话别之后,便手提包袱,在喜儿、君儿的搀扶下,蹬车离去。后面跟着的,则是载了嫁妆的马车。就这么简简单单,无喧哗无喜庆更无长辈的祝贺。

宝音阁楼上一下子空了,丁也有许多怅然。

丁走了没多久,刘妈妈就奉了二太太之命到宝音阁:“二太太说,楼上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让八小姐搬过去。”

丁就不舍:“下面住得好好的,而且八姐的东西都在这里呢……搬来搬去岂不麻烦?”

刘妈妈赧色,看着丁,仿佛也要她一句话。

丁笑了笑:“九妹说得对,怪麻烦的。而且……五姐虽然嫁出去了,但是偶尔还能住住。空着就空着吧,若是怕派人打扫,我让夏枝春草做了就是。”

刘妈妈当然不好意思,推托了几句,便就回二太太处复命去了。

这日下午,丁便趁丁出嫁,阖府闲暇,让夏枝出去将三太太昨日相中的屋宅下定。待再做几日检视,便能钱款兑讫,拥有自己名下的屋宅了。

等一切办妥夏枝回来,已近深夜。亏得因丁的人缘好,后门的婆子总给夏枝开门,要不然也真愁这进出的问题。

回来便告知,诸事办妥,接着便等机会再将晴儿送出去,买几个丫头伺候打扫打扫,购置些家具什么的便能入住了。宅子不大,不过却有个不错的花园,丁也很是满意。向往着能举家平平淡淡过日子的时候。虽然,即便能过上,这种日子也是极其短暂的。毕竟离婚期不远了。

夏枝正一一说着宅子里的一切,忽然戛然而止,凝神侧耳,似乎听到了什么:“小姐您听,这几夜似乎总有这个声响。”

“嗯?”丁顿了下,知道夏枝说的是什么。答道,“是七姐……”

“七小姐?”夏枝吃惊。若不是以前在掩月庵听惯了诵经念佛的声音,她亦不会现在才发觉。只觉得怪异,“七小姐什么时候有这份心读经书了?”

“前些天,她念地是往生咒,应是为了超度如璧。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如璧没了的事,我想……大概是素娥禁不住她缠问,心软告诉的。但好在没有闹,就让她这般吧……”丁道。

夏枝一听:“可现在不是往生咒了……”是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克心魔,渡邪念居多。(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胁迫

“是啊,可能七姐她已能自救自省自渡了吧!”丁喃喃地道。

夏枝犯愁:“可这样一来,二太太岂肯罢休?小姐,这会牵连到您的。咱们这里,可就只有您又经书,二太太不必问便知道七小姐的书都是从何而来的。”

“不是书,是人心。”丁摇头,“七姐从小自我,我想……二伯母是无论如何都阻挠不了的。就像……这回她阻挠七姐嫁人,却催生了七姐抛却杂念。有喜有悲,有好便会有坏……不过她如真能心静下来,怕也不会这般将自己强行关在屋里了。”

两人站在窗口静静凝望,春草的鼾声渐渐混淆其中,让丁妙若有似无的诵念声渐渐远去,再不清晰。

夏枝所担心的事情,没过了多久便真教二太太发现。那日怒气冲冲让刘妈妈来拿人,丁妙却将自己反锁在屋里,凭刘妈妈在外头一个劲地唤都不开门。刘妈妈不敢硬闯,只得回头去请二太太过来。

丁丁在屋里听到,且都出来瞧。见刘妈妈一副欲哭无泪地离开,便知道丁妙这回逃不过去了。这些日子一日三餐是二太太身边的人亲来伺候的,药石等物若是丁妙不肯用,则用强的。

丁这几日不大在屋里呆,但丁却知道这些。心疼地泪湿眼睫,揉着眼睛道:“七姐真可怜,打小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药下去,也没见身子好起来。我看不吃那些,身子不定比现在好呢!”

丁突然想起曹禺的《雷雨》,是不是分外相似?若是丁妙本身没病,只是底子差了些,那这些年来入口的药,就好比是一种********呀!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吃进肚子里的只有自己最知道。也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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