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突然之间,她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运算。她的肉体木乃伊似的僵着,脑中有什么在飞速运转。感觉就像有人在她脑子里放了一把火,熊熊火焰在翻腾旋转,烈焰席卷了她的意识,吞噬了她的脑汁,烧干了她的颅骨,她清楚的听到耳膜被重拳敲打的声音,眼里看到的都是有着鲜亮的荧光色彩的线条。线条扭曲变形,高速的行进,像有千万只连成一线的爬虫,在她的眼睛里蠕动。

终于她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到地板上。

经历了那次莫名其妙的“死机”,她更加莫名其妙的好了。再也不会受到自动跑出来的信息骚扰。

可是现在,就是现在,偏偏它又来了。唉,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Alice心里有点怕,一会儿要给妈咪打个电话才好。

“我知道密码是什么,至少我看来是。”

“噗?!”汪有奇听了是真的喷饭了,哦不,是喷面。他扯过面纸擦擦嘴,扔了纸巾就冲过来,“爱丽丝同学,你要真看出来了,我可是有点佩服你了。”汪有奇想起《夜雨寄北》的线索,其实也是Alice最早发现的。看来小妮子有点这方面的天赋啊,这要是在以前,她准能被保密局这种单位找去,培养成个小特工什么的。

作者题外话:感谢您的鼓励!为云南和日本的灾民祈福!

九 壁画里的秘密(下)

(19)

1921年,龙隐镇

这些天来,赵树白在心中反复计划着,如何往上海去。他只能只身前往,大儿子图东只有八岁,小儿子图北刚满周岁,他怎能要求妻子带着他们跟去冒险?

抛妻弃子投身革命?感情上又实在难以割舍。

他打算要跟妻子好好谈一谈。早上宝琴送图东去上学,工人长顺跟他们一起去了,这样回来时,他也好帮着拿菜。家里只有李妈在楼下照顾图北。

赵树白拿出纸笔,凭着记忆画出一张小图。又用小刀裁成两片,卷成两个小纸卷,再用油纸裹好,各自装进一只掏空的毛笔里,用蜡封上,最后把尾头和挂绳重填好。赵树白拿着毛笔仔细端详一阵子,确定不会引人注意,才把大小不一的毛笔挂回红木笔架上。

“太太回来了。”李妈在楼下迎着宝琴。

赵树白瘦削的脸上露出微笑,似乎对他的作品很满意。他走出房外,在阳台上对刚进院子的妻子喊:“宝琴,你来!”刚出门便看见楼梯口挂的一幅《五子闹弥勒》有点歪掉,他忙伸手摆正了。

“老爷,您今天有口福了,太太买了这么大条活鱼,您看!”旁边的长顺举着一条一尺来长的墨黑大鲤鱼咧嘴笑道。

“好好,大家有口福。宝琴,你先上来,我有话对你说。”赵树白哪有心情理鱼的事。

佟宝琴见丈夫着急,不及换鞋就上来,上二楼才发现地毯被自己踩上了灰,皱了皱眉头。

“怎么啦,着急上火的?”

“宝琴——”赵树白急着要给妻子看自己的作品,一手把她拉进书房里。又关上了门。“你看着这屋子,我做了一副藏宝图,你猜猜看,我放在哪里了?”

“哟,怎么做起老小孩儿的游戏来了。”佟宝琴转怒为喜,心想丈夫难得高兴,她顺着他胡闹一下子吧。

“想必你是放在某本书里了?”

“不然不然”赵树白摆摆手。

“那么,便是藏在被子下了?”

“非也非也”赵树白又摇摇头。

“那我便不知了,你是做这些奇怪东西的行家,我们凡夫俗子,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你的一二分心思的。”佟宝琴故作放弃的姿态。

“哈哈,太太大人,你怎么讥讽起我来了。”

“不是讥讽,我真的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你来,”赵树白拉着妻子的手走到窗边的书桌前,取下一支毛笔交到她手上。“就在这里面。”

“嗯,这倒真是‘神来的一笔’啊!”佟宝琴拿着毛笔细看,果真看不出什么破绽。

“不是一笔,是两笔。”赵树白颇为骄傲的伸出四只瘦长的手指,又附在妻子耳边告诉她如何辩认出这两支笔。

“对了,好端端的,你做什么藏宝图?”佟宝琴问。

“……”赵树白一阵沉默,“你还记得你出嫁时的嫁妆吗?”

“怎么了?”佟宝琴大惊,睁大了眼睛直视着丈夫,那份嫁妆可是踏遍千山万水才到了重庆的。

“我把东西从福缘来取出来了,收藏的地方只有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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