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那是“老板娘”。

她眼中亮起了明丽的神色,还带了几分细急的惶惑,就似风雨一般无由…

她手里挽着一个用旧布包着的方盒。

门没有马上关好,待关好的时候,烛火已被风吹熄。

她要回身关门,他也去替她关门,在烛火刚刚熄去的时际,他就在她身旁,闻到她鬓发的薰香。

不知怎么在在转身间,他挨到了他身上。

他听见她的心跳,她自然也听到她的。

——那有一股教人狂烈的微香。

他解开她的衣襟之时,心跳得像跳出了口腔,他吻她的时候,在那一声微“嗯”之际又又跳到了心口,然后就分不清是谁的心跳、谁的喘息了。

只有那一夜多风多雨多梦,如此确实地让人记忆,更深明如举刀断枝一般的,是那阵飘缈的余香……。

醒来之后,香尤在发、在身、在衣!

……人却已经不在了。

因为有遗香,所以不是梦。

她再见到她时,她又在灶前、炉边、柴扉旁,仍然是那青衣钗裙的“老板娘”。

——可是那一夜的凄迟、那一夜的凄止,的确是她的衣香。

这也是方狂欢心中想要问的。

“因为我要杀你,”谢豹花说:“我奉命在这儿守候你,等你来,然后杀了你。”

方狂欢心中掠过一阵寒意。

“你可知道我为啥没去救你的兄弟?”

方狂欢见她红颊绽起令人醉心的笑晕:“因为我根本不想救他们。”

“只有你我逃亡,或许可以逃生,再加别人,可不行了。”

她又问:“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手上提了个包袱?”

方狂欢点头。

他记得。

她自柜里拿出了包袱。

他认得那盒子。

她打开了盒子,把一物“碰”地丢到他面前的桌上!

他的心也“怦”地吓了一跳。

那是一颗人头…郭洞洞的头!

“那天晚上,我杀了你驻守在外,一直保持联络的兄弟,因为他发现了我;他的确是个高明人物。”谢豹花问他“怎么?你想不想报仇?”

方狂欢紧握了拳头,可是并没有动手。

“不要动手,不值得,而且你也不会是我的敌手;”谢豹花说:“我也要脱离豹盟,从今而后,傲爷一定会派高手追杀我们于天涯海角。”

她嫣然一笑,凑近了一张多情得有点不近人情的脸,“你要不要亲亲我?”随即又移远了脸靥,庄重地说:“我是谢豹花。我曾失身于傲爷,可是我从来不跟人乱来……”她悠然地道:“我的师兄阮梦敌,他也很喜欢我,我也从不和他逾矩……”

方狂欢忍不住问:“可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谢豹花笑了。

笑得很甜。

甜如一个小吻。

“我可以对你好,可以为你脱离豹盟。我也不知今后能不能活,但总要不怕死才能活……”她正色说话,好像有一种金石为开的决心,又有流水念经的随意,“方狂欢,我给了你,真心对你,你就不可以负我。”

“你千万不要负我呵,”谢豹花以一种明知剑是无情的决心说:“你要负我,我就杀了你,真得”

方狂欢忍不住亲吻她。

亲她,吻她。

感受她依人的柔软,和依稀的余香。

“我们再这样痴缠下去,必会弄到憎厌对方才分手的……”谢豹花推拒他,但没有用力:“到那一天,你要早些告诉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的语音咕哝着,模糊了…“你那么的香……让我在荒唐一次吧。”

“你要记住你的诺言才好……”谢豹花的语音成了急促的喘息。

方狂欢沉迷于狂欢里。

他喜欢她。

——那么实在的胴体,炙热的像怀里的刀,热烈得让人奇%^書*(网!&*收集整理揣想她曾度过长久的寂寞。

在血和搏战之外,方狂欢要清晰地把握他所心爱的肉体,因为那有他激越的情和欲。

肉体有肉,情感有情。

得意门生

第二天,一夜风雨迟,风定落花香。

——还是身上的余香?

方狂欢醒来的时侯,只见枕边几绺长丝,人已不在。

方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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