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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气息紊乱,眼神羞答答的总往宫断莲那乱瞟,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只得在心中懊恼不已。

完了完了,又给莲看见她的彪悍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哇……

“戒律堂新入门的弟子可习惯?”丁兜兜心里正翻江倒海,又突然听到莲的问话,而且明摆着是冲她来的。

“呃……很习惯。”她羞涩的一点头,站在那对戳手指,看上去倒是一幅乖巧的模样,惹得戒律堂众人齐翻白眼。

“嗯,那就好。”说完,宫断莲就一脸冷淡的挥挥衣袖,转身准备走人,这边丁兜兜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飞出院落了。

丁兜兜立马急了,这入派都好多天了,好不容易才见一次莲,怎么也得跟他说上一会话啊!

于是,丁兜兜当机立断,甩下一群痴呆众人,迈开大步就跟了上去,穿过院落,奔出大门,紧跟其后,谁知莲却越飞越高,跟她越来越远了,丁兜兜一急,脑袋一热乎,放开大嗓门就嚎道:“莲--”

咯噔--

宫断莲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丢了一块小石子,一圈圈的荡漾开来,突然瞪大的眼里也难掩起伏不定的情绪。

丁兜兜呼呼喘着粗气,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喊住了莲,而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她就完全没底了。

宫断莲停下脚步轻叹一声,强忍着收回激荡的心情,再次转身回头,却是面上一片平淡冷静,眼底无波,然后,他微启了唇,冷清的声线瞬间在温暖的空气里划过一条干净的弧线,最后轻轻坠于丁兜兜的耳中,冰冻三尺。

“何事?”

丁兜兜突然觉得有些寒意,心头泛冷,结巴着开了口:“那个……这个……是不是你的?”

她在自己怀里胡乱了扒几下,掏出一个被她体温温热的青色锦囊,然后颤颤巍巍地双手捧上,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双眼。

宫断莲扫过那个锦囊,眼里依然淡漠如初,沉默片刻,直到丁兜兜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的时候,他终于出了声。

“念你初入本派,不懂规矩,此次责罚就免了,下次,要喊掌门。”

顿时,丁兜兜如堕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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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对月垂泪

风高月圆,树影横斜,虫鸣夜猫子叫。

戒律堂一如往常的寂静无人,唯一的那几个挑大梁的人物更是早早的回屋歇息去了。

丁兜兜头一次来就挑了一个霸占一方好水好土的院落,院落里一个小小的清水池,再配上些枝繁叶茂的桂树,很是让她心喜,当然,最终让她决定住下来的原因是,这个地方位置偏高,有极佳的视野,能将对面的清屿山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现在的她满心凄凉,看清屿山更是触景伤情,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翻腾着,直欲夺眶而出。

夜凉如水,丁兜兜原本就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又往凳子里缩了缩,只觉这涔人的凉气穿透衣裳直往她心坎里头钻,让她的心也凉凉的没有温度,死灰一片。

手中丝滑的锦囊紧贴着肌肤,让她只想丢了这恼人的东西回头呼呼大睡去,无奈,这心里头怎么也割舍不下,更是怎么也忘不掉白天莲脸上的那一片让她心碎的冷漠。

这样对她做什么?翻脸不认账了?原来他堂堂扶桑掌门也不过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么?她甚至还没向他道尽她心里头对他的思念,他就已经把她打入万丈谷底,让她没有翻身的勇气。

可是,尽管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心如刀绞,她这心里头还是满满的全是他,浓浓的全是思念和痛苦,让她吃不下睡不着,真想奔上清屿山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把她给忘了。

夜风吹进窗口,终于吹落了丁兜兜眼角徘徊多时的泪珠,然后便唏哩哗啦的落个不停,泪眼朦胧的却还是直直望住窗外远处银光流转的清屿山,一刻也不想移开。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要逼他的,知道他是扶桑掌门后更是绝了此念头,如果他因为身份的关系不得把他们的关系公诸于世,那么她可以体谅他,一辈子都不要名分也可以,甚至,若是他嫌她碍事,那么要她离开也未尝不可。

可现在,他竟是打算当那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么?不与她相认也就罢了,还像对其他人一样,把她也远远的隔绝在掌门身份之外,让她触不着碰不着,无论心怎样揪着扯着,就是没法再朝他接近一步……

她知道他身份特殊,可是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还不足以让他俯下身姿,别那么高高在上么?哪怕,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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