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林杉对此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徐徐从桌上已经备好的一叠白纸里拈出一张,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接着对宋德说道:“其实,这才是我的名字。”

宋德望着纸上的“林杉”二字,微一思忖后终于想起了些什么,他不禁惊讶得张了张嘴,最后勉强的将那两个脱口欲出的字眼给咽了回去。

就见林杉掏出火折子吹亮,将那张写了两个字的白纸从两端点燃。用手捏着那纸轻轻晃了两下,看着浅红色的火苗均匀的吞噬着那张纸,林杉将它慢慢放到了桌上,放到刚才宋德用手指沾着茶水写过字的地方。

待纸张被燃透,火苗渐渐熄灭,林杉用目光一指那还保持了一个方正形状的纸灰,对宋德说道:“看见了吗?”

宋德头一眼看去,什么也没发现,但当他凝神第二眼看去时,却发现那纸虽然被烧毁,但在平坦均匀的灰烬上,竟还能发现‘林杉’那二字。他警惕的朝林杉点了点头。

林杉接着又拈了一张纸,这次他没有将那纸点燃,而是覆在那张‘灰烬纸’上,伸掌轻轻一按,然后将纸掀开。白纸下的纸灰丝丝破碎,被白纸吸走了大半,剩下的一点灰沫儿,经林杉吹了一口气,也都飞散开去。

林杉用目光一扫桌面,又说道:“看见了吗?”

有了头一次的经验,宋德已经警惕起来。他知道林杉这么问他,必然是有深意的,所以他没有说话,而是再次凝神看向那桌面。就见原来用茶水写的一个‘宋’字本来早就因为水分干燥而消失,此时居然又映出了浅浅的痕迹。

他目露惊讶的失声道:“反渗?”

“不是所有的桌子都能这样,但小心总是好些的。”林杉微微点头,表示了对宋德的判断的认同。

他端起茶盏微微倾斜,让杯中茶汤均匀的淋在那个因为水分反渗而显出淡淡字痕的‘宋’字上。沉吟了一下,从衣袖中又掏出一样东西,但他这次没有直接塞进宋德手中,而是轻轻搁在了桌上。

是一只绾发的铜簪。

宋德很自然的将那簪子拿在了手中。此时他的大脑还因为刚才‘反渗’和‘灰字’的事而留着一分警惕,所以这次他很容易就发现,这只簪子是中空的,簪尖似乎有一个微小的空隙。

就听林杉徐徐说道:“虽然它寒酸了点,柔弱了点,但是很管用,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让你免去许多无必要的痛苦。”

宋德微微一怔,旋即就释然了,朝林杉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林杉看了他一眼,接着站起身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终于解决了一件挂心许久的事,还是因为心中另有烦闷事,他大刺刺的使劲甩了一下袖子,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宋德见状也是站起身,朝林杉走近一步,然后关切的问道:“先生,你在为何事心忧啊?”

“我的事说完了,现在来说点你的私事吧!”林杉又是舒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刑风那孩子,刚才似乎是看见你了。”

(044)、奏曲送友不藏拙

宋德吃惊的说道:“他怎么来了?”

林杉轻轻摇头说道:“你不要紧张,他只是去了一趟你家,然后误入这里。”他语气略微一顿,又说道:“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在走之前帮我一个忙,只是没想到会让他陷得这么深,不知道有没有让你觉得困惑。”

宋德想了想后语气中带着丝内疚的说道:“是刑风先待我以诚,我后受感于他,那天……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其实我心里是觉得对不起他的。”

“你入世尚浅,遇上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感觉,也是人之常情。”林杉温言说道:“只是去了那里,便不同了。这三个月来安排他给你,一来是想你帮我一个忙,也是给你的第一个锻炼机会。”

宋德认真点头,然后又有些心忧的说道:“先生,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控制得并不好。”

“这方面控制得不好,既是短处也不能说毫无好处。”林杉思忖着说道:“外表过于完美的东西,在越是识货的人眼里便越不像是真的。”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冷硬起来:“我就要你这样,我要你时刻记住书院这三个月中与他相处的日子。去了那里,无论你待人如何,只要完成使命后能够决断和斩断就够了。”

宋德在心里默默将林杉的话重复念了两遍,又着重的牢牢记住“决断”和“斩断”这两个词后,他的面部线条起了微微变化,朝林杉重重点头,垂在袖子里的手也是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

在这个房间气氛有些寒冷肃穆的时候,通往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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