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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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粘,在手指探入时臻璇觉得不适,夏颐卿亦感觉到了,他稍稍支起身体,看向自己的手。

两人还未吹灯,灯光下,指尖留了血色。

臻璇也看见了,竟是她的月信来了,一下子脸上烧得比那抹血色更红,有些无措地想要起身,却被夏颐卿压了回去。

“等一会。”

夏颐卿靠着她匀气,臻璇不敢乱动,等身边人气息平复之后,才试探着开口:“二爷,我叫人打水进来吧?”

夏颐卿应了。

热水很快送进了净室,臻璇梳洗一番再出来时,夏颐卿也净了手,靠着引枕看书,幸好被褥上没有染红,倒也不用再换。

臻璇躺到了内侧,看了夏颐卿一眼,想着出嫁前两位嬷嬷的交代。

月信不洁,那时候不应同床而眠,一般是请姑爷去妾室屋里或是安排通房,在臻璇这儿,杜越娘这个妾是伺候不了人的,又不安排通房,就应请姑爷到书房休息。

“二爷,要不要去书房睡?”臻璇开口询问,见夏颐卿疑惑地看向她,解释道,“小日子时,说是要分床睡……”

这样的话题显然让臻璇很尴尬,说到后头声音都轻了,夏颐卿抬手将她的长发挽到耳后,柔声道:“无妨,我就睡这儿。”

虽说心里有些不安,怕长辈们讲究这些,会怪罪他们,可这一刻,臻璇情不自禁地弯了双眸,心思甜腻地往夏颐卿这边靠了靠。接下来的两天,郑老太太也好,郑氏也好,谁也没来说规矩,臻璇也不自寻烦恼了。

小日子里身体犯懒,每日下午喝了热姜茶臻璇都要睡上一会。

这日刚出了寝房,候在东次间里的执棋便上来扶住,轻声与臻璇道:“紫媛与采翮姑娘争了几句,说姑娘整日都在抱厦那儿,没服侍过姨娘。姑娘不高兴了,揽了煎药的活计过去。”

说是要煎药,以采翮的身份和性子,大抵也是她在一旁瞧着,由几个小丫鬟动手了。

“我晓得了,你继续看着。”

执棋应下,又道:“瞧着这几日天气都不错,奴婢想开了库房晒一晒,眼瞅着要入十月了,还是早些动手得好。”

之前与执画吩咐过这事,臻璇想应当是执画与执棋说了,这几日艳阳高照,正是铺晒的好时候:“一到年底就要忙了,你说得在理。叫几个有力气的婆子,把大件也晒晒。”

“奴婢省的。”执棋答道。

这事是定下了,等执棋空出了时间开了库房时,又过去了三天。

库房里东西极多,便是账册也记了厚厚一叠,执棋拎得清,请了桃绫一道盘了盘,又叫了几个厨房里的婆子帮着搬东西,这才一样样腾到了院子里。

几个大丫鬟跟在一旁,就怕小丫鬟们一个不小心磕破了东西。

正忙着,郑氏那里来了小丫鬟请执棋。

臻璇问了问,才知道是执棋的娘正陪着郑氏说话。

正文 221章 初掌(五)

挽琴与臻璇仔细说过执棋的出身,在一众奴婢之中,执棋的出身算是好的。

执棋的娘是郑家的家生子,是郑氏的陪嫁,深得郑氏信任不说,也颇得郑老太太青眼,后来配给了外院账房的一个管事做娘子,从此不再在郑氏院子里听差了,只在郑氏得空时过来陪着说说话。

账房管事是个体面活,月俸也不少,执棋的大哥又在门房当差,是个油水活,虽是夏家奴仆,日子过得却是不错的。

郑老太太与郑氏见执棋的娘把女儿养得懂事知礼,这才送来了天一院伺候夏颐卿。

而执画与执棋就不同了,执画一家老小都指着她那点月俸和赏钱度日,生活拮据。

臻璇想着既是郑氏来请,便准了,叫执画暂接了执棋的活。

院子里摆了几十个樟木箱子,金银器、顽石、瓷器、布匹,还有些家具器皿,天井里都有些叫人无从下脚了。

账簿平日里是执棋在管,对着这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东西,执画一时也分不清楚,拉着桃绫一块照着册子一面对,一面指挥小丫鬟们整理,费了许久工夫才理出来一部分。

常嬷嬷刚出了月亮门就瞧见这幅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嘀咕了一句库房里的好东西当真是不少,脚下也不停,穿过抄手游廊往小厨房去。

采翮没有在厨房里,靠在外头转着眼珠子看着执画理金银器。

常嬷嬷走到她身边,赔笑道:“姑娘也瞧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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