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小叶子。”忍足连忙从吧台里出来,担心地看着更生,他大概觉得更生在强颜欢笑,可是更生真觉得无所谓,她这人还是挺有游戏精神的。像向日岳人这样色艺双绝,几乎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吧,更生原也没指望他守着她一个人。他爱玩,他已经过惯了这种声色犬马游戏人间的生活,并不是说他们就花心了,只因为他们身边每个人都这样,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错。就是她吧,还不是跟自己的弟弟不清不楚。在这一点上,她完全没有资格指责或要求向日岳人。

“以后这种事儿,别叫我。说实话,挺无聊的。”更生丢下那么一句淡淡的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好像包厢里的那些人有多幼稚似的。

男孩们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忍足想追出去,却被向日岳人一手挡住了。

忍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略带责备地说:“岳人,你今天确实过分了。”

向日岳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恨恨地开口,“闭嘴,你什么都不懂!”说着,一把扯下手上刚包扎好的绷带,粗鲁地扔在地上,任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脸没有表情,内心却风起云涌,危险,致命。走过茶几,一脚就踹翻了搭了大半的杯塔,玻璃杯哗啦啦地倒下来,碎了一地。

没去上课的那些天,他躲在自己的房间打游戏。关了手机,不想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累了睡觉,饿了就下楼随便找点东西吃。他父亲太忙了,忙得根本顾不上他,母亲一向溺爱他,即使知道他多天没有去上学,也只不过是苦口婆心地劝几句,知道他心情不好,并不勉强,况且,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父亲。

他不想想起那个电话,不想去深究,不管,不顾——

倒是津田他们常常到他家来,掇窜着他一起去那家新开的Pub玩,比起忍足他们来,他其实和津田他们并不特别瓷实,不过也算是能玩到一起的伴儿。也许是真无聊了,就随口答应了。

到了那儿才知道,他们那么热邀他去“迷失1890”,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一个“天上清音”。

他其实知道最近这段儿,津田他们对他有点儿意见——想想,原本天天在一起胡天胡地的主儿,忽然有一天“从良”了,漂亮姑娘不找了,酒吧不常去了,就连男人之间那些秘密的单身聚会也极少参加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他们倒不是不喜欢更生,只是觉得她未免管得太宽了,连老婆也未必管得到他们呢!其实,哪里是她管着他?

“迷失1890”的装修挺特别。他们要了一个包厢,津田跟服务生吩咐了几句,然后贼兮兮地坐到他旁边,“待会儿进来的侍应生,好好看看,特纯,真的,多少年了,没见过这么纯的妞儿。”

向日岳人笑得很懒,提不起多大的劲儿。

人进来了,果然如津田所言——纯!

怎么说呢,那张脸,五官绝对细致秀雅,糅合在一起朦朦胧胧,山水画似的,可是眼瞳清清亮亮,水洗过一样,全是冷傲的气儿。

这样的人,心高气傲,要不是有难言的苦衷,绝不会到这儿来。

“怎么样?不比小叶子差吧?”津田凑过来问。

向日岳人只看了一眼,“还行。”

“啧,这还入不了你的眼?东大高才生!她父母在三年前车祸去世了,就留下她跟她弟弟,这姑娘要强得很,凭奖学金读完高中,保送进的东大。鸣海那小子追了快大半年了,还没搞定。上个月她弟弟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鸣海又是联系医院、医生,办住院手续,交这个费那个费,掏心掏肺的,可人家愣是不领情,宁愿东拼西凑向同学借钱也要还给他,不然也不会到这儿来打工。啧,你说何苦!现在赌注已经升到这个数了,就看谁能拿下这朵雪莲花了!”津田手掌一翻,比了个大家心知肚明的数儿,一脸的八卦。

“鸣海这小子这回来真的?”伊集院插问一句。

“说不好。”津田摇摇头,转过身,忽然碰了碰向日岳人,“要不,你试试?”

“算了吧,向日对他们家暖暖忠心着呢!”颇有些调侃和不以为然的语气。

“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向日岳人站起来,对他们笑笑,不管他们什么样的表情,径自出了Pub。

在拐角的小巷中,却看到穿着侍应生制服吐得筋疲力尽的清音——

在这种高级Pub里端盘子,的确有非常可观的小费,可是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碰上难缠的客人,要你喝酒要你唱歌要你讲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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