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大功告成,兄弟们,准备走人!”

姜福根道:

“怎么个走人法,豹哥?还是照上来的路子?”

杨豹道:

“当然,你的轻功好,人出了塔眼,一纵身便能握牢皮索吊下去,我们几个恐怕不行,势须再翻回塔顶,从头上往下溜,否则万一蹦出去握不住皮索,这近十丈的高度,人就不跌烂也差不离了。”

眉尖一挑,姜福根当仁不让的道:

“我先下去,替众家兄弟打前锋——”

口中说着话,动作是半点不闲,这位“一阵风”腰身微扭,人已自塔眼中窜出,然而怪事也就在此时发生——只见姜福根的身形已经窜出大部分,却骤然回挫,尚未跟着出去的两条长腿急速翻叉,好不危险的堪堪卡别在塔眼两侧墙壁上,上身暴缩,人又倒射回来!

去而复返的姜福根,一张脸孔白里透青,神色在惊悸中渗合着迷惑,模样意似撞到了鬼!

杨豹心腔子猛缩,喉咙发干的急问:

“怎么啦?可是发现哪里不对?”

姜福根两手一摊,嗓门带着哭腔:

“那条斜挂下去的皮索,断啦!”

像是后脑勺子上吃人猛敲了一记,杨豹不但眼冒金星,更且脑瓜里一阵晕黑,他跟跄一步,手扶住塔壁,舌头宛似打了结:

“什,什么?你你说什么?皮索,那条挂下去的皮索,断了?”

姜福根苦着脸道:

“要不是断了,我缩回来干啥?豹哥,兄弟我的轻功虽说不差,却也好不到那种地步,十多丈的高下,这一跳,就怕跳到阿鼻地狱玄峻!”

缪千祥立刻冲着汪来喜道:

“来喜哥,你有没有带得有备份的皮索?对准两头再抛一次试试看——”

汪来喜的表情活脱刚刚吞下一只老鼠,附牙咧嘴的吸着气:

“桩儿,情况不妙了,便再有十条皮索,咱们也下不去啦!”

缪千祥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其实不大可能,我觉得皮索靠塔顶的这一头,本来就绕得不够紧,往上一吊摇晃得厉害,先前在我攀抓皮索的当口,还隐隐约约听到塔顶传来扯动的声音,或许是它自个松脱了……”

汪来喜摇头道:

“你别净朝好处盘算,桩儿,沿着皮索朝上吊,你是第二个,后头还跟着三个大活人,如果缠绕得不够紧,他们吊得上去?只怕半截腰里就断了线!”

靠在塔眼边的姜福根,这时总算定下心神来,他眼珠子翻动,冷冷的道:

“都不用争了,皮索是从中间断的,从塔顶上还垂搭着一小截哩!”

杨豹跺脚道:

“完了,显然是走漏风声,被‘双老阁’的人打横切断了那条救命索!”

在须臾的僵寂之后,谬千祥囁嚅着道:

“但,但那周才不是在下头替我们把风么?假若有变异,怎的却不闻声息示警?”

姜福根唇角一撇,又气又恨的道:

“那个杀胚,一定是发觉场面不对,独自个逃之夭夭了,他娘,我早就看他不是东西!”

潘一心一言不发,从塔限内向下张望,却只能看到远近灯火明灭,塔下景象源脱如故——如他们先时登塔之前所见的情状。

杨豹焦切的问: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潘一心沉沉的道:

“光影迷蒙,不见人迹,就是那么花花糊糊的一片,看不出苗头来。”

手指援捻着耳坠,汪来喜嗓调中带着沙哑:

“不用看了,一定是坏事啦,人家能把牵吊着的皮索给切断,莫非还猜不透其中是怎么一个玄虚?那花花糊糊的一片迷蒙之后,便是危机四伏,刀斧如林,谁下去谁倒霉!”

姜福根道:

“没有了那条皮索,实际上谁也下不去了,就好比在‘仙霞山’‘七转洞’那间石室里的情况相同——又叫人家‘瓮中捉鳖’了!”

耸耸肩,他双颊颊肉松垂,又自嘲的道:

“不同的只是那一遭在石窟洞里,这一次在半悬空上,我操!”

缪千祥莫名其妙的接嘴道:

“还有一桩不同的地方,那一遭不曾找着宝物,这一次可让咱们找到了。”

瞪了缪千祥一眼,姜福根恼火的道:

“找着了又如何?你难道尚指望这条龙驮着你破云飞升?认命了吧,我说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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