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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必害怕,我呀最是贪恋这宫里的珍馐百味了。要死也不会活活饿死的,你说是不是?”宋代柔慢慢的坐起来:“不过是这些日子不用给皇后请安了,反而人也倦怠了。日上三竿才起来,还嫌不够睡。就想着再眯一会儿。谁知道竟然让妹妹瞧见我这幅样子,吓着了。当真对不住你了。”

年倾欢摇了摇头:“若论对不住,也当是做妹妹的对不住姐姐。若不是你与我交好,怎么会落得旁人这样的圈套。且手段还如此高明干净。”

“妹妹的意思是……”宋代柔皱着眉问:“怜蕊的母家也查不出痕迹么?”

“不错。”年倾欢颔首,目光冷滞:“我让人去怜蕊的厢房查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且就算是平日里与她交好的侍婢,也都没有觉出她的异样。随后,胡来喜让奴才在外头查明了消息,竟然如出一辙的干净。她的母家,并没有任何人因为她而受惠,依旧是一穷二白,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个用。到底是手脚干净之人的杰作。”

宋代柔点头,随即又摇头:“既然不是利诱,可能就是威逼。如果怜蕊不肯,那么她母家的人,就一个都别想活。若是对方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那就真是可怕至极了。一般人根本难以抗衡,更别说区区宫婢。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我这个当小主的失察。”

年倾欢拍了拍宋氏的手背:“姐姐莫要怪罪自己。妹妹心里清明,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且今日,已经闹了两出了。只怕有些人忍无可忍,必会向皇上揭短,姑且走着瞧吧。”

说到皇上,宋代柔有些担忧:“我到底是皇上的圣旨才关进这咸福宫禁足的。妹妹这样前来,就不怕皇上听信谗言而怪罪么?虽说皇上心里在意妹妹,可天威难犯,皇上可不是寻常的富贵王爷。”

“我既然敢来,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年倾欢不是怕事情闹大,就是怕事情闹不大。“有些人,只会一味在皇上面前扮贤惠,我就是想要揪出她的狐狸尾巴来。姐姐只等着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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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内室,烟雾缭绕,腾起苦涩的青烟。虽然打起了窗,偶尔有风送花香,暗香浮动,却难以抵消苦涩的沉闷与厚重。

静徽走进来,眼中情不自禁就流露出了担忧之色,心事越发沉重。“皇上。”她行了礼,等待对方颔首,才起身走到了近前。“一室浓郁的龙涎香,还添了醒脑的薄荷,莫不是皇上有什么心烦之事?”

胤禛搁下了手里的奏折,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西陲不定,朕心难安。思来想去,朝中可用之臣着实不多……”

可用之人不多,言外之意,便是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原本步军统领隆科多与陕西巡抚年羹尧都可以胜任。但静徽就算不用脑子,也猜得到此人必然是年羹尧。且说皇上登基,年羹尧就已经调离京城,为川陕总督一职。这不就是为平定西陲埋下了杀招么。“原本是朝政上的事情,臣妾不便多嘴相问。问这一句,也是心系皇上的龙体之故,还望皇上见谅。”

稍微满意,胤禛赞许点头:“皇后处事,从来端正得体,宽和持重,朕有你这样的贤后辅佐,乃是朕的福气。”

“皇上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静徽眉梢含喜,更是甜在心头。虽说今日在景仁宫受了贵妃不少闲气。但此时有了皇上这些宽慰,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臣妾虽不懂军政之事,却记得《孙子·谋攻篇》上有这样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论及对西陲的熟悉,恐怕朝中再没有人比年将军更甚。”

略微点头,胤禛当然知道年羹尧的长处。只是下笔批复年羹尧自请平定西陲的折子时,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年倾欢的话。当日早产,她几乎奄奄一息,伏在自己怀中之时,她竟然说出了那么悲恸的言语。弄不清自己的心,胤禛只觉得烦躁。倘若年羹尧真的功勋卓著,功高震主,自己会对年氏痛下杀手么?“皇后所言极是。”胤禛只道这一句,便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五十三章 投其所好,知所应当

窗明几净,阳光和煦,清风送香,璧人成双。能陪伴在自己的夫君身侧,对任何一位妻子而言,都该是极尽温存的。然而此时此刻,静徽却没有半点甜蜜可言,相反,她静静的屏息,面色平和的等待着夫君开口。他没有动作,她便只能怔怔的立着,丝毫不能动弹。

更别说体贴的走过去替他披上帛衣,又或者红袖添香在侧,替他研磨看他提笔。

这便是,静徽陪伴在夫君身边最近也是最远的时候。

好半天,胤禛才从茫然中走出来,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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