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的存在,也不要外泄分毫。

如此,落在旁人眼里,只有她甚至庸懦的慈惠。她的包容叫做宽以待下,她的容忍叫做贤惠仁慈,她的气度叫做母仪天下,总而言之皇上看见的,永远都是皇后好的样子。没有分毫的不妥。这便是为何皇后如今人老珠黄,得不到皇上的垂怜却能得到皇上的敬重最要紧的手段。”

乐琴明白,贵妃是怪自己太过张扬了。可从前,贵妃不就是喜欢这样张扬的自己伺候在身侧么?曾几何时,贵妃不就是这般的狷狂自傲,目中无人么?怎么忽然就变了。手段变的高明了她可以理解,这是为求自保,不得已的改变。但怎么连心也变了,变得这般陌生,叫人难以捉摸。“娘娘是不喜欢奴婢数落皇后娘娘的不是么?可是娘娘从前……”

“你也会说了,那些都是从前的事情。本宫从前的失策,已经无法扭转。如今,再不想有什么闪失。为了以策万全,谨慎、妥当、步步为营,才是上佳之策。”慢慢的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皇上端着那盏毒茶,慢慢靠近自己唇边的画面。年倾欢只觉得心里很乱。那个时候,她竟然可以如此冷漠的沉不住,由着皇上饮下毒茶。也不愿意吭气,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根本就已经洞悉一切。

“奴婢明白了,再不敢胡乱得意,给娘娘添乱。”乐琴收敛了神色。说到底,她想要为自己屈辱的上一世讨回公道,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年贵妃的恩宠与提携。“娘娘,咸福宫到了。”

“唔。”年倾欢于肩舆上慢慢的走下来,就着乐琴的手步入了咸福宫。虽然皇上还没有开恩,恩准懋嫔出宫。但如今这咸福宫的宫门已经不必成日锁闭了。来去倒也自如了些。“姐姐这几日可还好么?”

彼时,宋代柔正在用五彩的丝线,打成精美的络子。瞧着贵妃进来,脸色转喜:“妹妹来了,快进来坐。我让人把这些都收了,好好和妹妹说说话。”

“不必了,姐姐,就这么说话挺好的。”年倾欢示意乐琴不必跟着伺候,自顾自的择了一处落座,也顺手拿起了丝线,低眉打着玩。“好几日不与姐姐说话,妹妹心里头闷得慌。这时候前来,打扰了姐姐的性质,姑且打个双心结给姐姐取乐好了。”

“双心结?”宋代柔懂年贵妃的意思,却故作不懂的问:“怎么不是同心结,一字之差,意思却大相径庭。似乎说的不再是一双鹣鲽情深的璧人,而是两个闷闷不乐的女子,愁容相对,各自心病。妹妹聪慧,怎么会不知这一字,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呢?”

十指翻飞,年倾欢将那红色的线几回翻绕,在掌中编程好看的形状。“姐姐是明知故问了,你我相对而坐,不正是两个闷闷不乐,愁容相对的女子么?双心结,便是姐姐与我的心结了。”

“呵呵。”宋代柔轻轻的握住了年倾欢的右手:“若说我有心结,那是情理之中。可你如今风头正盛,哪里是一个吉答应能媲美的。有什么可忧愁的?”

“圣旨这么快就传到姐姐宫里了?”年倾欢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默默的颔首:“是了,吉答应侍奉圣驾不久,如此之快的有了皇嗣,当真是值得庆贺的喜事。也难怪皇上不愿意耽搁,速速就让苏培盛晓谕六宫了。”

“理当如此。”宋代柔将她的手,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掌中。“情理之中的事情,妹妹何必不开心。这不是明知道天会下雨,还傻兮兮的站在宫道上踱步,擎等着淋雨一般么?怎的妹妹就不愿意躲开这样的阴霾与悲凉?”

年倾欢说不上是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这段时间,妹妹只觉得心力交瘁。姐姐是知道的,诞育福宜之时,妹妹险些赔上性命。若不是太后的恩惠,只怕妹妹也要随着福宜去了。如今太后这种境遇,只求妹妹能设法相救十四阿哥,可皇上的性子……容不得妹妹草率。只这件事情,就足以令我忧思难抒,更何况是别的。”

其实心里真正难过的,似乎又不是这一件事情。年倾欢只是不想在旁人面前,太凸显自己的悲愁,故而这般说。从知道吉怜有孕开始,她的心就像被蜜蜂蛰了,隐隐作痛,却有无计可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深爱着皇上,她想不出为什么心会这样情不自禁的疼。

可那个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爱。

怎么越是清醒,反而越加的痛苦。她想哭,明明什么都明白,却还是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姐姐,钟翠宫阖宫中毒,下毒之人究竟存了什么歹意,妹妹不得而知。皇后看似病弱,实则却是以弱凌强,心里没有半刻的松懈,目的便不是要我万劫不复。福沛虽则平安,但身子却不济,孱弱不堪。娘胎里带来的虚亏,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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