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页)

看来年贵妃今儿是冲着自己来的。静徽知道避无可避,只能欣然点头:“也好,只不过近来酷热难耐,福惠食欲不振。贵妃和本宫都是才从慈宁宫过来的,最好还是避讳一些,远远瞧着就好了。”

“遵旨。”年轻想福惠,却也是真的不敢靠近福惠,对她而言,福惠就是皇后手里捏着的人质,随时用力,就能扼断自己的咽喉。

这么说着话,皇后与贵妃便一前一后的步出钦安殿,分别上了各自的肩舆,先后往景仁宫去。

映蓉不敢明着回头,只得在不经意间迅速的回看一眼年贵妃,随即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陪在皇后身边往前走。

“你这是做什么?”静徽觉出她的异样,少不得低问。“看不看,那张倾城的脸,目空一切的神态,难道你能不记得?”

“奴婢是想不明白,年贵妃到底要做什么。”映蓉知道,这段日子,皇后没少受委屈。再委屈,皇上不过问,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娘娘已经够宽容了,怎么这些人就不晓得知足。”

静徽没有做声,只是端着身子看着远处。可无论奴才们把她的肩舆抬的多高,能看见的也只有四面的红墙,方方正正的天。

也不再说话了,映蓉静默的凝视着远处,心里也是无限的忧伤。到底何时,她才能为自己的亲妹报仇?

“皇后娘娘的精神,看起来比前两日好许多呢。”年倾欢福了身,便自顾自的坐好。仰起脸对上皇后一双温润的眸子,她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反感。“娘娘身子不济,又带着伤,兼顾后宫诸事之余,又要为太后侍疾,照顾福惠,当真是千头万绪,劳心劳力。臣妾只站在一旁光看,就已经觉出娘娘您的辛劳。无奈臣妾力有不逮,能帮衬的实在太少。还望娘娘恕罪。”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静徽只要一听就觉得脑子里嗡嗡响。“贵妃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与本宫说这些么?”勾起唇角,眼尾的细微也不禁显露出来,静徽抚摸着自己尚且还算光滑的脸颊,动容道:“本宫是皇后,是皇上的结发妻子,许多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必心怀愧疚。”

“是了。”年倾欢颔首:“正因为您是皇后,所以您能看见的,往往都是臣妾与旁人看不见的。”

“贵妃这话……”静徽隐忍不发,只是静默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年倾欢经历了太多太多,已经烦不胜烦了。“自皇后娘娘上回抱恙开始,后宫便接连不断的生出事端。懋嫔手下的侍婢谋害吉答应,懋嫔被禁足。武氏指证臣妾对皇上不忠,讹传更是满天飞,最终遭废黜。熹嫔谋害九阿哥,折损了身边两名近侍,且还被降为禁足。吉答应龙胎不保,又险些将罪名扣在熹嫔身上。现下,又闹出辛者库这一出,连裕嫔与被废黜的武氏都卷了进来……”

轻轻的击掌三下,年倾欢满脸是笑:“这样的精彩绝伦,令人目不暇接,臣妾当真佩服皇后娘娘是怎么匠心独运,安排的妥妥帖帖,严丝合缝。”

“大胆。”静徽眼眸一紧,目光凝滞的怒斥道:“贵妃造次了。须知道,本宫再不济也是皇后,你区区贵妃之尊,怎敢口出狂言污蔑本宫,以下犯上造谣惑乱,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拿你怎样了么?”

“娘娘息怒。”年倾欢起身,再度一福。“臣妾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揣测之言,既没有证据,又没有公之于众,娘娘您何须如此生气。何况,到底有没有做过,臣妾心知肚明,娘娘您又何尝不是。”

脸上的愠怒之色,瞬间缓和,静徽浅笑辄止,神情疲倦:“你有心思揣测,猜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本宫如你所言,忙碌不堪,哪里有心思陪着你疯?要闹,你便闹吧。”

“呵呵。”年倾欢动容一笑:“臣妾没有什么可闹的。只是有些不解,娘娘这样大的阵仗,只怕目的没有达到,也涣散了后宫的人心。从前武氏对娘娘那是言听计从,您说东她绝不敢往西,可这样听话,现在竟然也敢反咬一口了,娘娘您就觉得后怕么?”

根本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年倾欢继而笑道:“臣妾年幼读过孟子,最记得一句话便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娘娘为了臣妾一人,不惜得罪漫后宫的妃嫔,到头来,她们为求自保,只会慢慢的向臣妾靠拢,届时,娘娘方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道理。也就不会再来怪臣妾笼络人心了。”

“你……”静徽嚯的站起了身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忌惮本宫了?你别忘了,皇上最信任的始终是本宫,而你始终是年家的女儿。”

这句话,最能戳痛年倾欢的心窝。就因为她是年家的女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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