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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能替他补救的,只有在民间营造口碑一项了;在他还没有入京之前,把事情尽可能广地宣传出去,把武青的英雄形象树立起来,这样端木兴对事情的处理上,总该有些缓和吧?

叹气,不知道谢聆春什么时候和武青关系如此密切,居然私下联手,做出这等大事……真是嫌命长吧?血衣卫陛下私器,谁敢擅用?……呃,似乎她用得也不少。

这样颠来倒去地想着,心情却越发烦躁。楚歌索性翻身坐起来,却又立刻觉得有些头晕,几乎当即又要摔倒。

要命……最近几天,她渐渐发现,附子酒喝得少了,没有精神;附子酒喝得多了,心情便会变得躁动恶劣……谢聆春不是说她仅仅是气血亏了一点么?。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二十四章 憔悴为谁

夕阳西下的时候,佩玉轩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楚歌抬眼看过去时,却见谢聆春一身轻软的红色韦袍,绕过屏风过来,一面走一面解着披风。

“寂寞西窗,美人久坐,憔悴竟为谁?”

是他惯有的调笑语气,拉长了声调说出来,暧昧着带些关心,带些挑逗。

然而楚歌却正是怔怔地,满心烦恼;听见他拽文,不知怎地心中一触,支着腮靠在窗边一动未动,却低低应了句:“琅聊自倚,岁晚谁堪寄?”

谁料话一说完,却看见那本来在取笑她的人呆住,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这话不似开玩笑,却似述着心事和闺怨了……连忙脸上也挂出些笑来,转头问他:“外面很冷吧?我看着有些要下雪的意思了呢。”

谢聆春也回过神来,点头说:“可不是要下雪了呢?回头让鸣鸾苑的小崽子们再多拢个火盆来吧,你这房间有些空旷了,总是要暖和一些才好。”

楚歌微微笑了一笑,算做答应了。其实谢聆春早就兼任了她楚府“管家”的角色,这次他霸占了佩玉轩东厢之后,更是把这个角色的各项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是职司上头忙碌非常,仍然没有耽误了他照顾楚歌管理楚府的恶趣味。

然而……两个人的相处,却有了和以往些许的不同。这样地不同。很难明说,只是隐隐地藏在心底,如人饮水罢了……从表面上看起来,他们间的关系比以往更亲密,楚歌甚至没有对他自作主张留居楚府说过一句半句;而两个人的交谈相处,也一如既往地亲密和谐……不过真的是有什么不同了……就如同她脱口而出的“聊自倚”、“谁堪寄”。

事情的转折是在那天楚歌醒来之后。

那天她把宫中发生的事情向谢聆春和盘托出,犹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他一句:知不知道那陛下提及地“先帝血书”?而他选择了沉默以对。

那时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追问;追问什么呢?难道象对端木兴一样,再问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么?只怕回答是一样的,原因也是一样的吧……谢聆春对于皇帝陛下的那个说辞分明是早就知道的,而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想不到他留在她身边地原因。

其实早就怀疑过。不是么?她有什么好。会让他不惜自降身份留在她身边?血衣卫都指挥使地职位,关联国家命脉,端木兴会蠢到随便给人么?可叹她因为他待她的那些好,那些暧昧,还有些被迷花了眼。却忘记了血衣卫癸字部出身的他,原本就是那样善于迷惑人心,善于获取信任的。

曾经为了他的吻而漏过地心跳。曾经为了他的琴音而涌动的情怀,曾经后依偎在他怀中地温暖,为了他而有的种种诱惑,或者都可以收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朵生错了季节的小花,还没有来得及探出柔嫩的蓓蕾,便已经在秋风中枯萎。

不过她却还在努力维持。维持他们曾经的相处模式。就像她在皇帝陛下面前所做的一样——说到底她还是缺乏安全感地一个人啊,她宁愿也只能按照以往地路往下走吧?只不过原本以为路上还有些可以相互扶持的同伴。现在,却只能一个人……这样忧伤地心情不知道是不是病魔促就,然而她却知道,自己藏在一如既往的微笑下的那颗心,真的是有了些裂痕。

谢聆春不知道是否能够感觉到她亲近表态下的那些疏离,还在笑着说道:“我让他们弄了些鹿肉来,晚上给你炖些参鹿汤吧?”他靠过来,伸手挑了挑她的下颚,“瞧我们的小美人儿这些日子下巴都尖了几分,不好好补补怎么行?”

楚歌笑着偏头让过他的手,“你还是先去换了衣裳烤烤火吧,这么冷的天气,急着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句话却让谢聆春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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