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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又似乎很遥远,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司徒赫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见她眼里有疑惑,他上前去小声问道:“怎么了?”

尽管百里婧对墨问愧疚不已,甚至在他死后觉得痛不欲生,可这并不能证明他就与西秦使者毫无关系,她已失去太多,不能再失去更多,她必须要验证自己的怀疑,所以,她收回目光,对司徒赫耳语道:“赫,盛京近日出了太多是非,也许有人想浑水摸鱼。我对西秦来使并不信任,也许父皇已派了探子暗中监视他们,我希望你……”

“明白。”不等她说完,司徒赫就点头道,“我会严加注意的。西秦这次出使的态度太过殷勤,不像他们一贯的作风,我也早就怀疑其中有诈。”

见她放下心来,他叹气道:“婧小白,注意你自己的身子,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才最重要,别让我担心。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哪怕没人陪着你,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知道么?”

百里婧“嗯”了一声,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嘴角扯出一个很难看的弧度。

司徒赫看到她这样笑,更是心疼,他想搂她进怀里安慰,奈何这场合不合适,他不能为她招惹更多是非,只得叹气,回到原来的位置。

聂子陵等人出了相府,礼部的官员请他上轿,他不自觉朝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眼虽然很平常,却让人很奇怪,好像他有什么话想吩咐那几个随从似的。外交使臣最不能出乱子,一点言行举止都会对两国邦交产生影响。

大兴礼部的官员察觉到聂子陵的异常,正待要问,还是那几个随从中的一人机灵,微微躬身对礼部的官员解释道:“侍郎大人,此行之前,吾国薄相曾说,数月前在边境见过荣昌公主与驸马情深意重,着实是佳偶天成,前夜我们大人在宴会上也与荣昌公主和驸马相谈甚欢,想着驸马与公主之情令人艳羡,谁料竟出了这种祸事。我们大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自觉悲从中来,就有些犯糊涂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聂子陵想着他此刻的处境,确实是悲从中来,脸上的表情演都不用演,礼部侍郎礼节性地安慰了他几句,将他送上了轿子。

放下轿帘的那一刻,聂子陵差点没把自己憋死,狭小的空间里他实在坐立难安,不是因为他刚刚见过死人,也不是因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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